下頭的人在打掃馬場了,整理得七七八八了。」
端木紜安撫道「吳管事,沒事的,皇上只是來看匈奴馬,其他的也不必多說。」
吳管事唯唯應諾,明白了端木紜的暗示。
「祖父,姐姐,我們去看小馬駒吧。」端木緋一直笑眯眯的,拉着端木紜的手,「半個月沒見小馬駒了,它一定長大了不少。」
「吳管事,小馬駒現在在哪裏」
「老太爺,大姑娘,四姑娘,這邊請。」吳管事在前頭給他們帶路。
端木緋一邊走,一邊還跟端木憲炫耀那匹小馬駒有多可愛,跟着又惋惜這次來得急,沒能帶飛翩一起來。
今天小馬駒和母馬不在馬廄里,而在馬場西北邊一個專門用欄杆圍出來的獨立馬圈裏,跟其他馬群分隔開來,小馬駒在馬圈中的草地上像一頭小鹿似的快樂地奔跑着,它果然長高也長大了不少,跑起來也更利索了。
小傢伙顯然已經完全不記得姐妹倆了,一看到陌生人來了,立刻就怯怯地躲到了母馬的身後,倒是那匹棕色的匈奴馬還記得端木紜,屁顛屁顛地跑來討糖吃。
看着這些馬兒一個個為了糖就極盡諂媚之能,端木緋就覺得親切極了。她摸出一顆松仁糖餵了棕馬,笑眯眯地咕噥着「下次我帶飛翩、烏夜來陪你玩好不好你們肯定合得來」唔,好像也不好說,沒準它們三就為了糖打起來了。
小馬駒見棕馬與姐妹倆玩得親昵,好奇地朝這邊走過來了一點點,卻是全身繃緊,好像下一刻又會如受驚的小鹿般逃竄而去。
「它可真可愛。」端木緋看着小馬駒的眸子熠熠生輝,一旁的端木紜頗有成就感,這大概是她為妹妹準備的嫁妝中最得妹妹喜愛的一件了。
姐妹倆一說起馬來,就捨不得走,好像還沒待一會兒,副管事就匆匆地來了,說是聖駕快到馬場了。
姐妹倆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目光,陪着端木憲去接駕。
老遠就看到了包含隨駕的錦衣衛在內的數十人簇擁着皇帝策馬朝這邊馳來,皇帝出行自然是微服,今日隨行的一眾親王大臣也都換上了便服。
皇帝等人背着太陽而來,他們的臉龐其實都有些昏暗而模糊,可是端木紜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道着靛藍衣袍的身形,即便是看不清對方的臉,她也能從他策馬的姿態,從他身上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認出他。
岑隱也來了。
端木紜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有岑隱在,妹妹的嫁妝是肯定保住了。
當這個念頭浮現心頭時,端木紜怔了怔,眼睫輕輕顫了顫。是從何時起,在她心目中,岑隱比她自己的祖父還要可靠
端木紜一時眼神有些恍惚了。
「噠噠噠」
皇帝一行人的馬蹄聲漸近,數以百計的馬蹄踏在地面上,飛濺起一片塵霧。
騎在最前方的皇帝率先拉了拉馬繩,停在了馬場的入口,後面的其他人也都紛紛停了馬。
端木緋飛快地掃了人群一眼,發現了不少熟面孔,除了岑隱和吉爾斯親王外,禮親王、寶親王、魏永信、吏部尚游君集以及摩柯莫親王等也都隨駕來了。
「皇上。」端木憲連忙帶着兩個孫女給皇帝見了禮,看也懶得看吉爾斯。
端木緋表面看着恭恭敬敬,卻是趁着行禮的動作,悄悄地與皇帝身後的岑隱眨眼打招呼,還露出一個賣乖的笑。
岑隱對着端木緋和端木紜微微一笑,就利落地翻身下了馬,身後的披風隨之翻飛,如大鵬展翅,英氣勃發,又透着說不出的優雅。
今日是萬壽節,皇帝心情不錯,方才在壽宴上也喝了些酒,身上還散發着些許酒氣,風一吹,淡淡的酒味隨風飄來。
皇帝在馬上環視了馬場一圈,就翻身下馬,贊道「端木愛卿,你這馬場不錯,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正適合養馬。」
「皇上過獎。」
端木憲謙虛地說了一句,他右手邊的端木緋卻不知道謙虛,沾沾自喜地接口道「多謝皇上誇獎。這是我姐姐買的,是給我準備的嫁妝。」
皇帝隨手打開了摺扇,慢慢地搖着摺扇,戲謔地逗弄端木緋道「你小姑娘家家的說着嫁妝也不害臊。」
除了涵星,皇帝也很少聽到姑娘家理
437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