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下來,「你、你……」
兩個字剛出來,顧萱萱的眼圈就紅了,「他欺負你啦?真的欺負上啦?」
司柔柔掙扎了好半天,對自己的姐姐她是完全坦陳的,畢竟在這件事上兩個人實際上是半斤對八兩,她紅着眼圈小聲的回答:「沒欺負……是我自願的。」
司柔柔才多大,十九歲而已,還處在青春叛逆期,外表看似乖巧,實際上內心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一旦沒有管好就極有可能出現行為上的偏差。
要麼說父母養個女兒實際上也是提心弔膽的事情,要妥妥噹噹順順遂遂一輩子相當難。
司柔柔也不敢和姐姐說,後悔她是一點都不後悔,唯獨看見白天的孟亞倫那懊惱的樣子,她才有那麼一點難過。
實際上那天從她差一點被孟亞倫弄死,到她和他溝通說話,她的情緒一直都是在被他帶着走的,擔心、愛慕甚至於心疼,如果不是心疼,她也不會答應和他一起去喝酒。
如果不是喝多了,她應該也不會答應和他發生那種事情。
從頭到尾仔細想想,那個人的確有設計的因素在,可她還是沒有感覺到恨意,他總是有理由這樣對她的……
司柔柔沒有把這些告訴顧萱萱,否則顧萱萱一定會恨死孟亞倫。
實際上當司柔柔自己看見身上那狼狽的痕跡的時候,心底又倉皇又害怕,孟亞倫不認的話她要怎麼辦?以後會不會嫁不了人?
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令她始終有點低落,也幸好顧萱萱在身邊陪着,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去面對這些事情。
顧萱萱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張了張口,想要罵她,卻在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里盡數收回到肚子裏,無奈嘆了口氣,「算了,我覺着你這性子其實和我一樣,真要是喜歡了也有點不管不顧。」
司柔柔波光瀲灩的眸子瞧了眼姐姐,她把剩餘的話也吞回肚子裏去了,無論如何,這事情是自己犯下來的,爸爸媽媽說到底也是會護着她的,真有個什麼事情,她最後也只能選擇按照父母的要求,去乖乖的上學。
顧萱萱笑着拍妹妹的肩膀,「好啦,我覺着沒我們想的那麼嚴重,再不濟……你就當被狗咬了下。」
這話雖然是在指摘孟亞倫是狗,但那前提絕對是這男人不認賬的情況下。
司柔柔被姐姐的話嚇了一跳,她趕緊把睡衣穿上,嚴絲合縫的,生怕會露出那個被親的很厲害的部位,她把顧萱萱的枕頭拽到自己的旁邊,「姐姐你今晚陪我睡好嗎?」
「好。」顧萱萱就不打算回自己房間,肯定要陪柔柔。
但是她心裏還是止不住的好奇,「柔柔,姐姐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司柔柔望着姐姐,輕輕的「嗯」了聲。
「你、你不疼嗎?」顧萱萱這是真的忍不住,她那一晚上折騰的要死要活,最後也沒成,被自己妹妹趕在前頭了,她都不曉得這件事是誰的問題。
司柔柔先是點點頭後來又搖搖頭,臉有點發熱,紅撲撲的,「疼……可是疼就那麼一下……過去了就好了。」
「……」
司柔柔見顧萱萱沒說話了,便握着姐姐的手說:「你們沒到最後一步?」
「沒有呀。」顧萱萱側過身子。
「那是小師叔比較疼你吧。」司柔柔只能想出這個理由來,而且估計也的確是這個原因。
顧萱萱不曉得怎麼說,反正那叫一個心塞,最後憋出一句話,「算了算了不討論他的問題了,我現在想到他就疼,渾身疼。」
門聲輕響,顧安童從外頭走了進來,手裏頭端着兩碗銀耳蓮子湯,兩個女兒正並排睡着,燕瘦環肥各有各的美感,她靜靜的站在那裏看了好久,腦子裏是剛才和司振玄二人的對話。
司振玄很久都不抽煙了,剛才一直坐在陽台上抽煙,顧安童擔心他的身體,過去將他的煙從手裏給拿走,嗔怪着說了句,「說來說去,其實我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們兩個,讓她們單獨出去住。當初答應了,就該找人隨時看着。」
司振玄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之所以給與了絕對自由,也是因為司振玄認為,自己教了這麼多年的兩個女兒,在行事上也會有自己的原則,不可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