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其實沈昊松那個人還不錯,至少我沒見過他對別人這麼好過。」
沈思瑜小臉微紅,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誰用他還了!我才不稀罕呢!」
沈思瑜剛想再說什麼,面前的顧安童一個俯身,單手拄在了櫃枱上,接着乾嘔了幾下。
「安童姐,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顧安童痛苦的擺擺手,「沒事,或許是這店裏的氣味太大,我有點受不了。」
沈思瑜慢哦了一聲,挑着眉又打量了顧安童一眼,「安童姐,你該不是……」
顧安童點點頭,沈思瑜頓時捂住了嘴巴,「真的?」
「快兩個月了。」
沈思瑜驚喜了一下,然後臉色一變,「那司總知道麼?」
顧安童搖着頭撐起身體,「除了你,連沈昊松都不能告訴知道麼?」
沈思瑜點點頭,「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剛跟他領了離婚手續,這孩子偏就來了。還是等過段時間再讓他知道吧。」
沈思瑜有點心疼,她知道顧安童瞞着懷孕的事,一定因為那個女人。
在沈思瑜還沒從司氏離職的時候,司振玄曾帶着一個病怏怏的女人去過公司,後來聽沈昊松提過一嘴,就是一直為了司振玄被扔在國外的那個,叫任輕盈。
「其實跟沈昊松說了也沒事的,他那個性子千年不變,問點事情都可費勁了,不能主動說出去的。」
顧安童正色,「那也不行。」然後眉尾一舞接着打趣的說道,「這麼就原諒他了?」
沈思瑜臉一緊,「不原諒!但是不原諒有什麼辦法?你覺得我有可能從他手心裏逃出去麼?」
「你就裝吧!」
顧安童走後,沈思瑜就在這古董店裏忙乎開了。雖然地方大東西多,不過倒是很乾淨利落,沈思瑜也沒怎麼收拾,就開始扶着櫃枱一頁一頁的看着賬簿,簡直震驚的不得了。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沈思瑜夾在肩頭,懶散的喂了一聲。
「你個死丫頭這都幾點了還不回來?」
沈思瑜賬目一合,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她怎麼就忘了,今天是跟安梅約好了,請客吃飯的日子啊!
「是是!我馬上就回去!什麼飯店來的?在哪條街上?」
電話里的安梅徹底無語,嗷嗷的又是一通亂喊。沈思瑜匆忙關了燈,然後鎖上了店門,最後還不放心的用手拽了一把。才一溜煙跑出了院子。
沈思瑜一腳邁下車門,朝飯店門口跑去。安梅正站在大門口來回踱着步子等她。
「東西呢?」
沈思瑜一愣,「什麼東西?」
安梅一看她空空的兩手,恨的咧嘴,用力的掐了沈思瑜一把,「我昨天不是告訴過你?第一次跟人家家長見面,不買一籃水果至少也要帶束鮮花,你把我這話都就着飯吃了?」
沈思瑜還真的忘記了,「請客還不夠啊?你不知道一束花多貴!」
安梅也顧不上這麼多了,那金元的父母早半個小時就在包房裏等着了,她推着沈思瑜上樓,嘴裏嘮叨不停,什麼一會要有禮貌,要會說點話……沈思瑜頭都快要炸掉了。
「哎呀,金爸金媽,真的不好意思了,思瑜這兩天剛換了新工作,來晚了。」安梅進屋,把身後的沈思瑜一扯推到了面前。
餐桌的主位上,坐着兩個慈眉善目的老人,金元坐在母親的那一邊,怎麼說呢?普通到在普通不過的一個家庭,不過很溫馨。
沈思瑜低頭行李,「叔叔阿姨好,一路上辛苦了。」
金爸哈哈一笑,「年輕人,都是工作最重要,論這一點,我家金元可比不上思瑜啊,到現在還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式的班上,說也慚愧。」
母女倆落座,一派喜氣,只有沈思瑜低着頭,心裏一頓犯嘀咕,這好好的一頓請客吃飯,怎麼味道這麼怪呢!
「抬頭,抬頭。」安梅不停的用手杵着沈思瑜,沈思瑜一抬眼正好跟金媽媽的目光撞到了一處,水靈靈的眼睛一轉,笑的彎彎。
金媽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煞有介事的朝身邊的金元望了一眼。
「我們兩家人不在一個城市,卻能因為孩子們的關係同桌吃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