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這的確是司振玄和沈昊松一直考慮的問題,也是他倆對合作事項一直顧慮的原因。
畢竟杜雲森到來的時間,跟一切都太巧合。杜雲森被暗中操控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偏偏是在任輕盈被救下之後才想到反抗?這不能不讓人多疑。
難道他在合作之前還藏了什麼?這杜雲森果然不一般。
沈昊松也是因為杜雲森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認真了起來,身子微微向前探去,雙手交叉在膝蓋上,光影明暗間,整個人與以往的狀態完全不同,眉宇之間森然凜冽,氣勢逼人,「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的誠意已經拿出來了,你也該亮亮底牌。」
杜雲森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真的有些喜歡面前這一靜一動的兩個人。
而他本就不是扭捏之人,只是他的消息太過重要,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鬆口的。
他笑容漸漸收斂,然後齒縫中逼出一句:「他一直那樣對我,我怎麼能不想着收拾他。好容易離開了美國那地段,在豐城其實是最好的能引誘他露出原形的地方,畢竟這裏,他勢單力薄的多,他玩脫了不是嗎?把自己置身於一個不吝於異國他鄉的地方,所以我知道,我必須孤注一擲的和他斗,結果……暴露了。不過沒關係,他在這裏可不是美國,我手頭握有他的一些證據。」
杜雲森的話讓沙發上的司振玄與沈昊松直起了身體。
顯然杜雲森提供的信息讓兩人為之一振。
在這話之前,他們的目的一直是如何解救任輕盈,但是解救只是被動,即便目的達成,任輕盈依舊會生活在陰影之中。
其實司振玄也非常清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僅僅是解救那麼簡單,如果可以藉助杜雲森的幫助直接給那個人剷除掉,才是永久的安寧。
「好!」司振玄也是很果斷的一個字。起身走到杜雲森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看不出有任何的激動,只是雙目遠眺,比之以往都要深遠。
窗外弦月如鈎,漫天黑幕之上點綴着數顆星。
司振玄一直站在窗口處,聽着杜雲森跟沈昊松說着他出逃的這段經歷。
至始至終,司振玄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思維又把他帶到了當初,當他得知任輕盈被賣去國外的時候。
一切已經沉寂了10餘年。
可那個時候的司振玄,身上所背負的沉重感即便是杜雲森的遭遇也是不可及的。
因為杜雲森即便受困還是有反抗能力的,而當初的司振玄心急如焚,就連一個目標和機會都沒有,他甚至不知道任輕盈被司漢祥送去了哪裏,更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事情,會讓任輕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可司振玄卻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
現在的司振玄早已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十多年的煎熬,他早已經等了太久。原以為已經將任輕盈救出,卻沒想到全是杜唯真所做的局。
他要狠狠的回敬回去。
無論是杜唯真,還是傷害了他母親的魏玉蘭,一個都不可以放過。
時間不長,三個人敲定了下一步的計劃,司振玄和沈昊松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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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振玄回到住處的時候,以為顧安童已經睡下了。結果推門進來,發現女人還窩在床上,表情凝重的握着一本顧氏的文件。
司振玄眉頭微皺,一邊脫着外衣一邊說道:「你該休息了。」
顧安童抬頭,這才看了牆上的時鐘,馬上就要到子夜,但是她現在真的是睡意全無。儘管顧忌着肚子裏的孩子,但是今晚她的發現是非常重大的,自然也忘記了時間。
「我知道了。」顧安童順從的回了一句,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知道司振玄關心自己,儘管她並不想就此停下工作,卻也要考慮司振玄的感受。
「對了,你那邊談的怎樣?」顧安童見司振玄沒有主動提起,便直截了當的問。
司振玄脫了外套,將它掛在牆邊的架上,才回身回答,「已經確定了合作,杜雲森會全力配合我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那就好。」顧安童鬆了口氣,「希望早點……可以把她救出來。」
司振玄點頭,卻並沒有再往下敘
168 不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