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顧安童忽然間苦笑出聲,難道,她真的在這種時候懷上司振玄的孩子了嗎?
她又不是傻子,聞到某種味道會有反胃的感覺,肚子感覺到很餓,這些反應應該不是她生病了,而是可能有了。
顧安童窩在那裏算了算時間,之前她和司振玄做的時候,好幾次都沒有採取避孕措施,懷上的幾率真的很大。
想到這裏,顧安童又難過了。
她直接撲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要是在這個時候降臨,那真是太可憐了。
她剛剛和司振玄領取離婚證啊……
可是哪怕知道自己懷上了,面對那樣錯綜複雜的局面,她還是會選擇和司振玄離婚。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單親媽媽,不是麼?
還不清楚是不是她自己的臆想,顧安童努力調整了下情緒,本來不是很想吃那白粥,這會卻又捧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她要保存體力,無論如何都不能餓着自己,那個叫杜雲森的,還不知道會玩什麼花樣。
忽然間,門外響起敲門聲,顧安童將餐盤端起,走到門邊,外面是打掃的阿姨,她接過顧安童遞過來的餐盤,笑了笑說:「顧小姐,還合胃口嗎?」
「嗯,麻煩下次白粥給我多盛一點。」顧安童笑着,和那阿姨友善的回答着。
黑衣人看着阿姨收了餐盤,又將門給緩緩帶上。
顧安童返身回到室內,手心裏還攥着一張剛才那阿姨塞給她的字條。
她趕緊展開字條,上面在字寫的龍飛鳳舞,幸好她還能辨認出來寫的什麼:顧小姐,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請保持鎮定,我們已經策劃出如何營救你們的方法。杜唯真。
杜唯真?!顧安童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雙眸陡大,她是絕對不會想到,居然是杜雲森的弟弟成了內應?
但無論是誰,顧安童都覺着心下安穩了些許,至少在這個屋檐底下,如果有誰要對她不利,杜唯真或者會保護好她。
他說: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請保持鎮定。
難道說,杜唯真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麼?
顧安童想像不到,或者說她壓根不知道杜雲森準備玩什麼,她只能聽天由命。
手漸漸撫上自己的小腹,顧安童的眼底一片哀傷,司振玄,如果你知道我懷上了孩子,還會不要我麼?我曾經奉為信念的,是給你一個家,可到頭來,終究不是我陪你走到最後。
空蕩蕩的房間裏,只余了一張大床,任輕盈蹲在那裏幫杜雲森洗腳按摩,她做這件事已經做了很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
忽然間,xiong口一疼,杜雲森手中的拐杖已經捅到她的心口處,直接將她掀翻在地禮。
「婊子!多少年了還是個婊子!這麼喜歡沾花惹草?」杜雲森猙獰的臉上睚眥欲裂,他又拿着拐杖在任輕盈的身上鞭了幾下,「想和司振玄走?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你以為他還會喜歡你這種殘花敗柳?」
杜雲森的每一個字都似是打在任輕盈的心上,她卻悶不吭聲,一字不發。
對於任輕盈來說,似是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在杜雲森打累了後她才撫了撫有點麻木的胳膊,柔聲問:「洗腳水都潑了,還要換嗎?淌」
杜雲森冷冰冰的眼神似是要將她洞穿一般,好半天后他才說:「不用了,準備睡覺。」
「好。我幫你脫衣服。」任輕盈爬起來,過去幫杜雲森解衣服扣子。
然而他卻狠狠地握住任輕盈的胳膊,眼神陰鬱,「我告訴你,如果司振玄要顧安童,你就等着下輩子生不如死的生活。」
任輕盈微微打了個顫,「你想太多了。我沒想過和你離婚。」
杜雲森噙出一絲冷笑,「是麼?我怎麼一直以為,你要逃開我身邊。」
任輕盈輕輕攏了下頭髮,「隨便你怎麼想了。你早點休息,我去收拾下。」
杜雲森看着任輕盈邁出房間,眸中的黑暗似是比以往更甚。
任輕盈將洗腳盆送往一樓,在一樓又洗了洗手,這才要往樓上走,晚上的宅子非常安靜,安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在這裏響起。
杜雲森這個人戒心重,晚上壓根就不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