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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嗎?」看到他額上覓出的汗,談羽甜的聲音有點猶豫,「要不要吃一片止痛藥?」
「你以為我是你?」華慕言睨了她一眼。然後舒口氣,「真是餓。」
想起昨晚自己從樓上摔下來,沖男人的惡語相向,談羽甜癟癟嘴,理虧的餵男人喝粥。還不是你自己身體不好。跟林妹妹一樣,動不動就昏倒嚇人。
「還不是某個女人大晚上亂跑。」聽到她的話,華慕言涼涼開口回應。
「咦?」談羽甜抬頭,看到那雙淡淡的鳳眸突然怒意洶湧,這才發現自己的粥餵到他下巴上了。連忙道歉,「不,不好意思啊。」
華慕言沉着臉任由女人拿着餐巾紙將他從下頷道整個臉都擦了個遍,那種黏糊糊的感覺,硬生生的從下巴一個地方擴散到整個臉。容易嗎?
華慕言隱忍着咆哮的**,克制道,「拿毛巾來。」
「哦,哦。」這樣一個小插曲,談羽甜忘了剛剛男人為什麼那樣開口。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腹誹竟然一不留神給說出了口。
艱難萬分的吃下一碗粥,華慕言和談羽甜坐着相對無言。
華慕言是疼的說不出話來,談羽甜是尷尬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大半天,只有空調排風的聲音。
「那,那我回去了。」談羽甜想着。自己留在這裏反而礙眼。
華慕言睨了她一眼,看到那微腫的眼眶和眼下的烏青,估計整晚下來,就她過的最提心弔膽,輕咳一聲。「留下來睡一覺吧。」
「啊?」談羽甜抬頭,目瞪口呆。
「我是說睡沙發。」華慕言別過眼,轉頭看到女人還是愣愣的模樣,心裏有抹彆扭,「看什麼看。扶我躺下!」
「噢,噢……」談羽甜渾身都散發着奴性,還偏偏是蓋着戳兒的,「華慕言」專有小奴隸。
因為某人大方的「挽留」,談羽甜澡也沒洗,躺在沙發上。一開始還覺得睜眼就看到不遠處的床和華慕言有些尷尬,但是她顯然多慮了。柔軟的沙發,她頭沾着靠枕沒一會兒,就已經陷入了沉睡。
她太累了。
華慕言側目看她,想着昨天晚上並不愉快的見面。還有自己那喪失了最基本理智的行為,抬手揉揉太陽穴,正好一陣抽痛讓他愈發清醒。
他是擔心,她會被沈其宣怎麼了嗎?
他為什麼要擔心,只是因為談羽甜是谷靈安的替身。是憶錦能夠被提早醫治的砝碼嗎?
還是說……
想到那個可能,華慕言合上眼,不再多做胡思亂想。他和她不可能的,她是一個已婚女人,哪怕他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離過婚再結就是二婚。
華家怎麼可能要一個二婚的大少奶奶。
「吃啊,本性就是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還裝什麼斯文。」午餐時間,華慕言看着遲遲不動筷的女人哭笑不得。誰知道激將法對她也沒用了。
談羽甜覷了一眼他,然後低頭玩自己手指。
華慕言也不管她了。日式海鮮意大利麵,大廚的手藝很不錯的。
果然,在男人那「不文雅」的吃相中,一直十分違和靦腆着的談羽甜終於忍不住的也咽咽口水,最後被飢餓打敗,伸出手拿起了刀叉。
好吃!談羽甜眼睛一亮,緊接着就是風捲殘雲般的進餐。
華慕言薄唇微揚,這樣才對嘛,憋着讓人真不習慣。
將最後一截蝦仁吃下去,談羽甜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另一手裏戳着一枚取芯草莓,遲遲下不了嘴。
華慕言卻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如果想吃,你最好現在就吃下,不然待會兒聽了就吃不下了。」
「你要說什麼?」談羽甜問。不過也似乎知道不會得到回答,十分乾脆的將草莓往嘴裏一塞,然後愜意的打了個飽嗝。
華慕言眉角抽了抽,端坐在一側「我們來聊一聊你那起車禍。」
「停!」想起上一次兩人聊起這個話題,他害自己大吐了一頓。以至於他沒有胃口吃他自己做的東西,以至於管家給他令做了一份,最最重要的是,以至於管家給他的紅酒里下藥!
所以,那天晚上她之所以挨凍了一整天,就是因為這個話題!
「我先說。」看着那鳳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