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說道,「你想要幾個我現在就可以拿給你,而你要做的就是給我錄一段證據,就可以出門走了。」
男人半晌沒有說話,談羽甜也停止了思考,靜靜的等待着。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畢竟這樣的缺德事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男人的聲音有些落寞,接着又是一陣細碎的聲音,兩個人相攜着去了病房的沙發處。
「是陸小姐讓我來的。她直說讓我給這位小姐注射上一針,然後什麼事情都不用管了,自然會有人給我賬戶上打一百萬的。」
「那你為什麼穿成這個樣子?」
談羽甜實在忍不住,想這兩男人也是離的遠了,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朝沙發上快速的一瞥,這一瞥談羽甜竟嚇了一跳,然後快速的把眼睛再次閉上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男人的一身衣服,應該跟早上谷靈安穿的一模一樣。為什麼?談羽甜的大腦里飛速的旋轉着,還沒有尋到一個答案,就聽到了遠處華慕言的聲音。
「陸霏霏是想讓你裝成谷靈安的樣子下手,然後把事情栽到她的頭上是嗎?」
「額……好像是吧,先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拿錢幫人辦事而已。至於你們之間的施仁怨怨我一個賣命的怎麼會清楚啊!」
華慕言長噓一聲,接着一陣沙沙的紙筆聲響起,「這裏是1,我想你應該可以滿意吧。如果有一天事情水落石出,希望到時候你能出面做一個污點證人,否則我這錢是不會隨便花的。」
男人喏喏的點頭稱事,接着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餵……是我。雖然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會告訴我這個信息,不過我真的要謝謝你,聞晉謙。」
……
這一早上,華慕言在病房裏已經打了不下五個電話了,電話里焦急的情緒毫無掩飾。談羽甜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心裏也是一樣的焦急,只不過兩個人各自的目的卻不一樣。
「你到底幾點能過來?我這邊着急出去,陸霏霏抓捕了,我必須去警察局一趟,而且今天下午我約了谷靈安去辦理離婚手續。可是你們誰都過不來怎麼辦,我總不能把甜甜自己留在這裏吧。」華慕言急的滿屋子踱着步子,談羽甜躺在床上,心裏更是咚咚的打鼓。
難道今天他們就要離婚了嗎?下午!看來自己也只有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要做些什麼也只能等到華慕言離開之後。
「好好!你儘快,那我先離開一會,警局那邊又來電話催了,我先掛了。」
華慕言一邊講着電話一邊出門,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他依舊沒有走回來,談羽甜知道這男人應該已經走掉了。
談羽甜睜開眼睛,兩隻手拄在了床邊,剛一這麼起身,身下一陣劇痛。讓女人要緊了雙唇,豆大的汗珠從臉頰瞬間就流了下來,談羽甜強忍着痛楚,一點一點的挪動着自己的身體。
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儘管心急如焚,但是談羽甜依舊舉步維艱,她只是簡單的拿了放在抽屜里的錢包,又給自己披上了入院時華慕言幫她準備好的大大的衣衫,往身上這麼一裹。連整個頭都藏了進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談羽甜急得不停的落着汗,終於蹭到了病房的門口,但是她卻沒有選擇直接離開醫院。而是朝着孩子所在的看護地方挪去了腳步。
大大的玻璃窗前,談羽甜望着不遠處某個保溫箱裏,一個小小的嬰兒,默默的流着眼淚。
「這位女士,您是來看小孩子的嗎?請問您是哪位患者的家屬?」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談羽甜緊忙用大衣裹住了自己的面頰,「不,不是,我只是路過這裏看看,小孩子都很可愛的呀。」
談羽甜虛心的回了一句,然後慢步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自然她身後的醫護人員也沒有追,這樣路過的人每天不計其數也是見怪不怪了,而且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想到這女人就是談羽甜,因為談羽甜的昏迷不醒是所有人都再清楚不過的。
身後。護士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談羽甜一顆心落下的同時,眼淚也跟着無法止住,甚至她不敢回頭,儘管她清楚這可能是她看那孩子的最後一面。
談羽甜緩慢的走出
1066 真正的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