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要讓鳳嶺鈺對束羿這個生父厭惡噁心至極,一點都不想承認束羿是她的父親,視束羿為她畢生恥辱。
讓束羿看着屬於他的孩子對他畢恭畢敬親近不已,對他這個生父避之不及如視瘟疫,豈不是很有趣。
柳宇韶很是期待以後的日子。
想來就有意思不是嗎?
時安也聽懂了主子的意思,當即認真點頭,「是。」
*
六皇女府上發生的事情,在京城之中已經傳遍了。
了解到這件事的人們紛紛譴責束羿,認為他太不知所謂,在大戶人家,尤其是這些傳承了百年之久的世家權貴,一些父親身份低微,生下的孩子記名在正夫名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束羿不滿不願意,有什麼不願意的?
京城中的人們可還沒有忘記束羿一年前做出的那件事,父親品性如此敗壞,怎麼能撫養孩子?
所以,沒有一個人說六皇女和柳宇韶的不是,都是責罵束羿。
束家自然也知道。
但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說什麼。
對於束駱雅來說,束羿現在就是個棄子,沒有絲毫作用。
孩子讓柳宇韶抱走就抱走,要是她是六皇女也不會讓束羿養孩子。
至於束羿的父親李程,他因為束羿的事情生了病在現在都沒好,一直臥病在床。
況且在一年前他就對束羿失望至極,他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就只有讓京城眾人在茶餘飯後談笑一番罷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北漠在和鳳陽休戰了百年之久後又重新來犯了。
大殿之上文臣們爭論不休,如鴨子一般嘰嘰喳喳,赫然就是在吵該怎麼辦。
主戰的要戰,主和的想和,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吵的臨淵的困意都消散了不少。
臨淵眉眼微垂,身姿如松似竹清絕無雙,任是誰也想不到這位鳳陽國的大將軍就在大殿之上光明正大的打着盹兒,像是下一秒就要徹底睡過去。
只有坐在上首的女皇看到了她這個臣子睏倦的樣子,無奈又好笑。
臨淵怎麼每日都像是睡不醒似的?
她都把上朝的時間改遲了一個時辰,沒想到她還是這麼困。
要不是知道她這個臣子在一年前就已經休夫,現在還沒有再娶,府上也沒有一個伺候的人。
她真要以為她是晚上紅綃帳暖渡春宵從晚上忙到上朝前才結束,所以看起來才這麼困了。
女皇微微搖了搖頭,止住了自己發散不停的想法。
想來應該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也沒有聽說過臨淵看上了哪位郎君。
底下的大臣們還沒有吵出個章法出來,女皇也有些不耐煩了。
直接開口道:「風將軍何在?」
女皇話一出,眾大臣齊齊閉嘴,看向最前方那道清姿浩渺的身影。
臨淵睜開深邃黑眸,那雙沉淵無許的眼眸之中還殘留着點點倦意,看着人的時候不自覺便讓人墮了進去。
她姿態疏懶閒適的一禮,慵懶清泠的聲音在大殿之中低回徘徊。
「臣在。」
女皇冷凝的臉上頓時柔和了起來,讓眾大臣看的一陣嫉妒,果然,陛下最寵愛就是風將軍了。
「便由風將軍領兵出征對戰北漠。」
眾大臣再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了,紛紛高呼道:「陛下英明。」
誰都以為這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但誰都沒有想到這場戰爭竟然持續了三年之久。
三年後的邊境之上。
臨淵身着玄衣看着只有在塞外才能看到的壯觀景象,幾近直垂於地的墨發隨着微風飛揚,在這漠北之地劃出凜冽鋒利的弧度。
像是大漠可以割傷人的風,肆無忌憚的昭示着它的存在。
臨淵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周圍悄悄看着她的士兵們紛紛對視一眼,三年的默契下來,已經不需要她們開口就能知道對方眼裏的意思。
她們將軍又犯懶了。
這場戰爭打了三年自然不是因為鳳陽打不過北漠,雖然實際上來說北漠的兵力確實是比比鳳陽更多些,但對於臨淵來說也不是大事。
事實上這場戰爭打了這麼久的原因是因為臨淵。
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