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美好。
不知道為何,袁紫煙總覺得現在覺少了,有時打個盹便能恢復體力,晚上也只是在子時睡上一覺,第二天便可精神飽滿。
為此,袁紫煙還找了御醫來診治,並未發現異常,然後袁紫煙又去找李淳風,李淳風也並沒有查出什麼不對,反而勸她可以用這個時間參禪打坐,調養心性。
時間多了,如果不充分利用起來便覺得十分難熬,袁紫煙一般會看書打坐再就是替李世民打理奏摺,日子也過得比較充實。
第二天,李世民早朝之後,便和袁紫煙一起親自去看望房玄齡。
由於房玄齡病得很重,李世民提前並未通知,到了府上時,房遺直才代表父親匆匆來接駕。房遺直眼眶深陷,形容憔悴,似乎還沒從喪妻之痛之中走出來,父親又病倒了。
在這種大家庭,父親就是一家的主心骨,兄弟已經勢如水火,房遺直隱約一種不祥的預感,等父親這個靠山倒下之後,這個家很快就要散了。
「公主和駙馬出去了嗎?」李世民有些失望的看看房遺直身後。
「啟稟陛下,二人並未出府,想必是還沒有起床。」房遺直帶着莫大的不滿口吻說道。
李世民嘴角一抽,臉上現出慍色,公公病重,高陽竟然還能天天睡懶覺。兒媳婦也就罷了,房遺愛也不是個東西,就不知道服侍父親?一步錯,步步錯,當初真不該把女兒嫁給房遺愛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如果是能與房遺直結為夫妻,一定會避免這些風波。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陛下,其他的以後再說,咱們先去看看房大人吧?」袁紫煙提醒道。
李世民陰沉着臉點點頭,隨即吩咐道:「讓駙馬速速也一併前來!」
走進屋中,見到掙扎着起身更衣的房玄齡,一見李世民進來,慌忙顫巍巍的在床上行禮:「不知陛下前來,有失儀容,還望陛下贖罪。」
李世民暫時將不悅拋向腦後,呵呵笑道:「都說房愛卿為大唐美男子,將朕都給比了下去,難得見愛卿如此狼狽時刻,朕反覺暢快!」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該搬凳子搬凳子,該上茶的上茶,房玄齡嘆息着打量李世民,流淚道:「幾日不見,陛下清瘦了許多。」
「愛卿託病不朝,朕缺少幫手,自然要比平日還累。」李世民微微笑道。
「陛下,若能讓太子歷練,便將朝事交給太子吧。」房玄齡想了想,突然說道,表情誠懇。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房玄齡又是這種狀態,說出的都是肺腑之言,李世民並未惱火,平靜的說道:「愛卿是想讓朕禪位太子,做太上皇?」
「臣萬死!只不過不忍看陛下如此勞累,真該好生調養,切莫像臣一樣,等倒下之時,怕是再也起不來了。」房玄齡不停流淚,袁紫煙上前替他擦拭。
「房大人,你的心思都明白。只不過大家的疲憊不在朝堂,而是家事之上。陛下也是位父親,當然疼愛太子,也沒有不捨得這皇位。只不過陛下唯恐太子落下不賢之名,只有自己堅持了。」袁紫煙說道。
「還是紫煙了解朕的心思。人之一生,難逃一死,朕的身體在早些年虧空巨大,不管隱退在哪裏都不管用了。何必再為了幾日安逸,讓治兒後世承擔罵名呢?」李世民嘆息道。
「陛下,仁君慈父,希望天下人都能懂。」房玄齡十分感動。
正說着話,房遺愛匆忙的趕了過來,慌張張叩拜行禮,這幅樣子,連房玄齡看了都將頭別過一旁去。
「遺愛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說話吧。」李世民冷冷的說道,又問:「高陽怎麼沒見與你一同前來?」
其實高陽得知父皇前來,內心是十分高興的,但又抹不開臉面,於是撒嬌任性,就說自己病了,希望父皇主動前來看她。
不過,房遺愛十分珍惜獨自佔有高陽的當前局面,不願她將感情分給任何人,避重就輕的說道:「啟稟父皇,公主偶然病恙,剛剛服用了湯藥,已經睡下了。」
李世民滿臉不悅,拳頭都握緊了,房玄齡也無言以對,這個公主實在是太任性了,父皇來了都不知道前來參見,無法無天!
李世民壓下心頭怒火,裝作無事人一樣,實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