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
到底也是多年的情分,為了挽回之前的裂痕,李治還是說道:「皇后之言極有道理,還是你思慮周全,即日起便遷到萬年宮吧!」
「陛下?」王皇后欲言又止,顯得十分為難。
「呵呵,皇后一同隨行!」李治說道,王皇后感激不盡,跪倒謝恩,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搞得就像是生離死別似的,弄得李治心裏酸溜溜的。
等回到立正殿,王皇后放聲大哭,嚇得魏國夫人慌忙關上門窗,王皇后不停搖頭,說着木已成舟,無法挽回之類的話,哭得十分傷心。
袁紫煙得知消息後也覺得可行,畢竟沒有空調的夏天實在是太難熬了,也就是宮中能有這個條件,還能弄些冰塊降溫,但是門窗四處漏風,保溫性太差,夏天熱死冬天凍死,哪有未來時代空調地暖舒服啊。
萬年宮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位於山下,由於地勢較低,風勢流暢,而且宮內樹木茂盛,住進去十分愜意,還不怕得空調病。
當然,夏天也不是每天都如此,最大的問題就是暴雨頻繁,而且萬年宮地勢低洼,如果發生洪澇的話,那也是致命的威脅。
袁紫煙又特意派人加高加固堤壩,密切關注水位線,還親自視察過幾次,確定堤壩足夠牢固,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畢竟宮中幾千口子人呢,還有王公大臣,國家的棟樑不能全淹裏面。
太史局早有斷言,今年氣候濕潤,雨水會特別勤,應該會遇到十年不遇的大澇。聽着十分嚴重,但是堤壩的承載量卻是五十年的,所以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下雨的緣故,皇宮內取消了許多活動,而武媚李弘李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住在一處,袁紫煙夜間聽雨喝茶看書彈琴,倒也是悠然自得。
接連下了十幾天雨,這天早上終於雨停了,但是上空還是灰濛濛的,很是陰沉。袁紫煙照例上朝,跟着李治一起正色踏上台階,然而腳下一空身形踉蹌,竟然一腳踏空,從高台上滾落下來。
李勣眼疾手快,飛身上前,將袁紫煙打橫抱起,避免了撞上玉石欄杆的下場。
李治連忙過來詢問情況,袁紫煙站好,整理好衣服,還發現頭上珠釵都掉了一根,上面的玉石都摔碎了。
其餘人也都討好性的過來,袁紫煙擺手道:「我無妨,繼續上朝吧。」
等一切恢復正常秩序後,長孫無忌上前一步,抬頭看着坐在李治旁邊的袁紫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國師,剛才那一幕讓我想起一個詞來?」
「哦,何詞?」袁紫煙不動聲色,也知道這個老傢伙說不出好聽的來。
「香消玉殞!」
「長孫大人,無非是沒站穩摔跤而已,因何要詛咒國師?」李勣十分不悅,上前質問。
「司空大人,自古朝堂之上但凡有女子臨朝者,多為妖孽,國師雖為當朝一品,卻不該與陛下比肩!」長孫無忌高聲說道:「許是上蒼暗示,讓國師退位頤養天年!」
「哼。」袁紫煙不屑冷笑,說道:「大人的比喻倒也形象,但是我雖然摔倒,但卻沒死,何來香消一說,況且這珠釵壞了還可以修補,明日還可帶在鬢間。所以啊,我認為大人之言實在是不妥當。」
「大人,這朝堂台階大同小異,國師每日行走,為何今日卻失禮與眾人之前,難道不是上蒼暗示嗎?」長孫無忌據理力爭。
很多人都不屑聽,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為了扳倒國師,凡事都往上蒼上引,難以信服啊。不過接下來袁紫煙的話,更扯,群臣哭笑不得。
只見袁紫煙低頭思索片刻,又飛快掐動手指算了半晌,猛然站起身:「剛才長孫大人的話確實提醒了我,但卻不應在我身上,而是朝堂!」
「義母,此為何意啊?」李治無奈的問道,其實舅舅的話也就是過過嘴癮,他當然也不會因為義母摔了一跤就會做出什麼來,沒必要較真。
但是袁紫煙滿臉嚴肅,說道:「陛下,適才我那一腳不像是踩在石階之上,反倒像是踩在水中,自然腳下一軟,站穩不住。雖然說不出到底為何,但此並非吉兆,不得不防啊!」
「義母,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李治心不在焉的問道,心裏還在想,是不是老小孩,義母和舅舅上了年歲,所以也都變得任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