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今日也要離自己遠去,袁紫煙打從心眼兒里有個要求,那就是多看幾眼。
不知不覺之中,又是新的一天來到,而李恪已經沒有任何體溫,膚色開始發暗,如果不是靈藥之故,只怕這功夫都要出現屍斑了。
哎,袁紫煙重重嘆口氣,心中十分遺憾,輕輕理順李恪的髮絲,柔聲道:「恪兒,安心去吧,無論何時,你都是你父皇還有義母最為驕傲的孩子。」
說完,袁紫煙拉過薄被,將李恪的臉蒙上,不忍再停留,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密室。
恍惚之間,李世民和李恪的臉交替出現,袁紫煙的眼淚似乎都已經哭干,縱然心頭千絲萬縷,卻不容易發泄出來,積壓在心頭,唯有自己難受。
李山和李勣也都倍感遺憾,冒險將李恪偷梁換柱弄出宮來,還暴露瞭望月山莊,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實在是不甘心。
然而就在袁紫煙剛拐過彎來之時,心底突然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義母,我冷,我冷!
袁紫煙猛然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再次豎起耳朵。
義母,好冷啊,好冷!
哎呀!
袁紫煙猛地拍了下腦門,興沖沖的往回跑,李山和李勣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也跟了過來。
只見袁紫煙回到李恪身邊,急匆匆的把單子扯掉,說道:「快,快給恪兒加厚被,生火!」
「紫煙,這裏空氣並不流通,不宜生火啊。」李山遲疑說道。
「那就背出去,恪兒還活着,還活着啊!只怪我大意,忘了幫助其體溫升高,差點活埋了這臭小子!」袁紫煙高興的吩咐道。
兩人雖然雲裏霧裏,但李勣還是走了過去,但是李山搶先一步,毫不猶豫的將李恪背在身後,大踏步的走出密室。
袁紫煙跟在身後,這個畫面好溫馨,像不像是父子?
為了安全起見,李山將李恪帶到了自己房間之中,幾個大火盆同時升起,熱的袁紫煙幾乎都要虛脫了,頻頻喝水。
當然,奇蹟也在發生,李恪的體溫不斷的升高,最終達到正常溫度,而臉色也漸漸出現了血絲。一個時辰之後,李恪胸口猛烈起伏,終於咳嗽着從沉睡之中醒了過來。
「義母?」李恪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便是袁紫煙,苦笑道:「看來我還活着。」
「此處是我的住所,望月山莊,在這裏你是安全的。」李山笑着說道,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孩子還是蠻喜歡的。
「李伯?」李恪認出了李山,連忙掙扎着起來想要叩謝,然而四肢酸軟,體力不支,竟然一頭從床上栽了下來。
幸虧李山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跨過去,彎腰將李恪扶住,李恪則大汗淋漓,感嘆道:「想不到李伯還是武林高手,深藏不漏啊。」
「吳王好眼力啊,李山大哥年輕時也是數一數二的英豪!」李勣忍不住說道。
「哎,哪裏還有什麼吳王,不過是苟且偷生罷了。」
「恪兒,能活着就有機會,而且我答應過你,將來一定會替你平反。」袁紫煙安慰道。
「義母,其實你給了恪兒第三條路,既能活着,還能不失體面。恪兒……」
李恪說着又是一陣猛烈咳嗽,身體忽冷忽熱,李山頗懂醫術,上前為其診脈,臉色十分凝重。
「李伯,可是我有隱疾在身,直說無妨。」李恪虛弱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恪兒,本來你假死一次,固封了元氣,要想恢復,總得有些時間。」
「紫煙,借一步說話。」李山沖袁紫煙使了個眼色。
「可是有關恪兒的?」
「正是。」
「恪兒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大哥,有話直說便好。」袁紫煙點點頭。
李山略有遲疑,說道:「我適才為恪兒把脈,發現武功盡失,而且經脈脆弱,只怕將來無法再習武。」
「什麼?」李恪猛然坐起身,又是一陣頭暈目眩,不甘心的低吼道:「照這樣說,我豈不是變成了廢人?」
「大哥,你沒有看錯吧,難道說是藥王的藥還有副作用?」袁紫煙也有些不解。
「應該不是,藥丸本是好的,但是之後長孫無忌在吳王呼吸屏蔽之後又去縊殺,等於是雪上加霜。吳王未傷及大
第五零七章 尚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