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間,他們接續了十幾截太古路,可謂歷經艱難險阻,磨難不止來自外域,還來自虛妄,曾有一次,毀滅肆虐,若非葉辰躲得快,諸天遠征軍怕是已全軍覆沒,那一次,眾帝足修整了九日,繞過了無盡虛無,才接續到了對面,而後,便是一場慘烈的大戰。
還是太古路盡頭,葉辰靜靜佇立。
他不知,女帝先前所說的近了,究竟是指多遠,一路磨難,入目還是虛無縹緲,何年才能到那太古洪荒。
紅顏默默上前,未有言語,只在不經意間,側眸看一眼大楚第十皇。
或許,那日死的本該是葉辰,但他不能死,誰死他都不能死,他已成博弈者,若有需要,任何一個棋子,包括女帝、包括她,都甘願粉身碎骨。
上個紀元,蒼生敗了,輸的並非戰力,是冥冥法則;這個紀元,需一尊荒古聖體逆轉乾坤,葉辰當之無愧。
這,便是女帝都甘願做棋子的原因,她未做到的事,葉辰做的到。
「老七,酒。」
混沌鼎中,小猿皇遞出了一壺酒。
葉辰隨手接過。
一壺濁酒,苦澀難忍,他喝了半壺,倒了半壺,是為祭奠女帝,也為祭奠葬在這條路上的無數先輩。
半壺酒下肚,法陣再開。
眾帝各自站穩,太古路隨之嗡動。
期間,身後有轟隆。
乃外域人,真陰魂不散,又偷入太古,正席捲魔煞,肆虐於天地間。
刑天與后羿轉身,一個手提戰斧,一個手持戰戈,迎戰外域的至尊。
待兩人歸來,皆鮮血淋漓。
如這等例子,時有發生,開闢與接續的一路,本就艱難,卻一次又一次的雪上加霜,缺了女帝那尊大將,果是不一樣,葉辰不堪重負,眾帝也戰的渾身是傷,眾神將倒是一個個活蹦亂跳,可惜,卻幫不上忙。
太古路艱難,諸天也好不到哪去,自女帝葬滅第二起,便戰亂不斷。
所幸,葉辰賦予了永恆,加上天地人三帝,能勉強穩住陣腳,一次次打退外域入侵,一次比一次戰的慘烈。
而真正棘手的,乃太古洪荒。
女帝身死道消,她在太古洪荒所設的禁制,也伴着時光流逝,一點點失了該有的神力,被封印的魔,無時無刻不再衝撞,有那麼幾次,險些破封而出。
列代的至尊,皆已是強弩之末。
葉辰在拿命延續太古路,而他們,也在拿命撐着太古洪荒。
這,便是蒼生的處境。
諸天、太古路、太古洪荒,任何一方失守,都是一場滅世的浩劫。
轟!轟隆隆!
昏暗的太古路,又一次起轟隆。
還是外域人偷入。
「他娘的,來勁了。」
第四神將一聲大罵,豁的轉了身,拖着血淋帝軀,手提淌血帝劍,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這些個時日,隔三差五便戰一場,帝道的恢復力,都撐不住消耗了,上次大戰的傷還未好,外域又來,有事兒沒事兒便跑來添堵,着實噁心。
與之一同轉身的,還有位面之子、劍神和劍尊,皆戰意滔天,戰了很多場,也屠了不少帝,某種帝道煞氣,已刻入了骨髓。
「回來。」
葉辰淡道,隨後撤了接續的法陣,已登入虛天的眾位大帝,皆被他拽了回來,送入了混沌鼎,連帶着帝荒與洪荒他們,也都一樣。
只因,此番來的外域至尊,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乃天帝級聖魔,且不止一尊。
正因如此,他才撤了法陣。
果如他所料,乃兩尊天帝級聖魔,一尊巔峰、一尊中階,正席捲魔煞而來,隔着烏黑魔霧,還能望見兩人如黑洞般的眸,有魔光閃射,演盡了毀滅,可怕的威壓,讓太古乾坤動盪。
葉辰默然,退入了虛妄。
他方走,兩尊天帝級聖魔便到了,落地兩聲轟隆,震的太古路一陣晃蕩。
「小聖體,跑的倒挺快。」
第一巔峰聖魔幽笑,隔虛無望看葉辰,神色玩味,卻眸有詫異,若非親眼得見,都不知諸天出了一尊證道的聖體,而且,已進階到了天帝中階。
「該是聖體一脈的至尊。」
第一聖魔笑中多暴虐。
天帝巔峰境聖魔,眼界奇高,自看得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