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家,總得給人點時間,聊啥聊,與你有啥好聊的。」天老瞥了一眼地老,「糟老頭子了,心裏沒點兒逼數」
「嘿我這暴脾氣。」
「你打不過我。」
「今夜良宵美景,美女可有空,一塊賞月啊」比起天老地老,聖尊就頗有情調了,不看幻天水幕,也不去瞧葉辰,就盯着人月皇,手中握着一紙摺扇,扇的那叫一個有節奏。
要不咋說是渡過帝劫的狠人,庸脂俗粉,他都看不上的,就喜歡調戲女皇者,嗯,也就是月皇了,總想與人,做些深入的交流,為此,還總在夜深人靜時,翻翻月皇的珍藏版。
月皇不語,轉身走了,不喜搭理這貨。
聖尊就二皮臉了,顛兒顛兒追了追去。
身後,一眾老准帝們,多在捋鬍鬚,也得虧大楚的其他皇者,都在應劫中,若九皇都在,聖尊多半已被揍的半身不遂。
夜,逐漸深了。
小竹林中,僅剩東凰太心一人,靜靜望着葉辰,那個小聖體,還在一步一步走着,背影頗蕭瑟,蒙滿了歲月的風塵。
崑崙的神女,她該感謝葉辰。
本已破罐子破摔了,是他,又重新燃起了諸天的希望,縱天魔荼毒,縱應劫厄難,只要有他在,便會有那麼一縷曙光。
映着月光,葉辰悄無聲息的進了恆岳宗。
龍五的山峰上,他顯化了真身。
夜雖深了,可那個大光頭,卻並未睡,就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握着一根棍兒,在地上畫圈兒,百無聊賴,似是在等人,等誰呢自是在等葉大少,自旱疆覆滅,他一直擱這等。
「誰家的媳婦,過來領人了。」葉辰笑道,請出了轉世的東方玉靈,還在封印狀態,睡的安詳,粉嘟嘟的,頗是可愛。
聽聞此話,龍五豁的起身,已是熱淚盈眶,比想像中略顯慌亂,雙手顫抖的接下,小心翼翼的,生怕摔了東方玉靈。
「是她,是她。」大光頭的淚,淌滿臉龐,抱着東方玉靈,放在了胸膛前,再堅韌的心,也在這一瞬,徹底融化了。
「來,你家的丈母娘,你家的老丈人。」葉辰頗善解人意,已尋了一塊空地,把東方玉靈父親的墳墓,板板整整的擺那了,還有她的娘親,放在了一層雲團上,一家三口齊了。
龍五抹了淚,表情奇怪,這是領一送二嗎
沒錯,就是領一送二,日後諸多歲月,他這個做女婿的,都得好好孝敬丈母娘,每日起早,也得給老丈人上一炷香。
葉辰走了,稍有心安,又給人了了一樁姻緣。
這個夜,葉大少並未閒着。
路過熊二山峰時,他往裏面,扔了幾道天雷咒。
路過司徒南山峰時,他往裏面,丟了幾顆地雷彈。
路過謝雲山峰時,他往裏面,貼了幾張起爆符。
轟砰轟
這等聲響,在寧靜的夜,頗是響亮。
「哪個賤人,吃飽了撐的」
「一群傻逼,都特麼腦殘。」
這等罵聲,在寧靜的夜,也頗是刺耳。
好好的恆岳宗,瞬間雞飛狗跳,太多人,從睡夢中驚醒。
對此,恆岳人多已見怪不怪。
如這等事,三天兩頭都會有,誰誰丟了寶貝、哪哪被敲了悶棍,都稀鬆平常,每日不來那麼一兩件,人都不習慣的。
最過分的是,吃飯都能吃出大楚特產和瀉藥。
沒錯,這就是恆岳,人才的聚集地,民風的發源地。
吾心甚慰
聽着各山峰的謾罵,葉辰一臉語重心長。
說話間,他已到玉女峰下。
啊
未等踏上石階,葉辰便聞一聲慘叫,傳自腳下。
葉大少低頭一看,誒是個人。
那可不就是個人嗎圓滾滾的,黑不溜秋的。
許是長的太黑,在夜裏都瞧不見,葉大少前一秒還納悶兒呢我說咋一腳下去軟綿綿的,誰曉得石階上還趴着個人。
再說這個人,不用說便是唐三少了,整個大楚,乃至整個諸天,都尋不出比他更黑的,着實黑的感人。
「老丈人,你回來了。」小黑胖子爬起,捂着老腰,疼的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