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為何單單把玉帝拎出來,化掉天魔血脈和記憶,也好奇如殷明與殷陽,是否也染天魔氣。
說話間,他跨過了一條血河。
乾坤依舊在變,不過他的周天演化,也時刻在變,跟上了乾坤變化的節奏,早已鎖定了出路。
轟砰轟
不周山不平靜,轟聲此起彼伏,亦有悽厲的哀嚎,但並非傳自玄帝虛影,而是傳自探寶者們,多半遭了厄難,也或許,是在爭奪寶貝。
說到玄帝虛影,葉辰不止一次回眸,去望一眼山間裂縫方向,出來那麼久,再未聽見那貨的狼嚎。
嗚嗚嗚
驀然間,狂風呼嘯,滿載着嗚嚎聲,也滿載着邪念與惡念,仔細去感知,還能嗅到一抹悲涼。
葉辰嘆息,環看了四方。
古老的戰場,不知葬了多少古天庭英魂,天魔與第一種聖體,都參戰了,強如大帝,都成枯骨,那一戰,古天庭該是戰的無比慘烈。
待收了眸光,他繼續趕路。
此番不周山一行,他並未白來,可謂收穫頗豐,得了明淨仙眼,得了鳳凰仙花,也得了無字天書。
事實又一次證明,厄難與機緣是共存的,傳說中的富貴險中求,一次又一次的,被印證了是真諦。
「人王所說寶貝,多半就是它。」
葉辰取了無字天書,輕輕翻開了書頁,無形道蘊,迎面撲來,能讓人王這般看重,必定是天書。
又一次,他心神墮入其中。
無字天書多天造化,似有一種無上的魔力,哪怕多看一眼,心神便會被牽動,不自覺的沉湎。
昔日轉世的姬凝霜,便是最好的例子,一部無字天書,愣是將東神瑤池,整成了一個書呆子。
也或許便是無字天書,讓她的萬物之道,得以蛻變,越過了帝子級,造就了少年帝級的威名。
微風輕拂,撩動着葉辰的黑髮,卻撩不動他的心神了。
這個大楚皇者,也變的頗為好學了,雙手托着無字天書,埋首垂眸,一邊走一邊看。
他也成了一個書呆子,已然入迷,走路都不看道兒了,不知摔了多少跟頭,不知撞了多少岩壁。
無字的天書,太玄奧了,時時觀看,時時便有不同的參悟,看他眉宇時而舒展,又時而皺下,以此便知書內的道,有那無窮的變化。
行走中,他的身體,變的格外詭異,一步落下,身體虛幻;一步落下,身體又凝實,如若幽靈一般。
更詭異的是,他所過之處,太多枯木,重新生了嫩芽,待他走過,嫩芽又枯萎,在生與滅中輪迴。
陰霧迷濛中,他好似成了遊客,跨過了一條條血河,穿越了一片片山林,曾於山間駐足,衣不染塵。
「那人,好生詭異。」有路過的探寶者,皆看的眉宇微皺,看得出無字天書的不凡,也自有殺人越貨的心思,不過卻都生生壓下了,能入不周山者,哪一個是泛泛之輩。
又到那片烏黑山林,葉辰輕輕走過,體繞玄奧道則,更有縹緲的天音響徹,與道經之音交織。
去看他的眸,更多明悟色,對道的參悟,又精進一分,他那准帝二重天的修為,竟有了鬆動。
若有熟悉人在此,必定震驚,這個小石頭,太逆天了。
或者說,是他的道逆天,以道進階,遠甚靈道妙藥,帶記憶應劫,便是一個神級掛,諸多時候,他都是無視境界屏障的,只要最道的參悟足夠深,突破修為,完全不是問題。
「那廝,再帶輪迴啊」冥冥之中,似有這麼一道聲音響起。
說話者,乃玄帝虛影,又從自山間,顯出了真形,雙目微眯,好似能隔着無數的山嶽,望見葉辰的背影,明明是一個人,卻偏偏有九道影子,每一道影子,都是一個輪迴。
「好小子,你之前身,比玄帝更霸道啊」
玄帝虛影唏噓,堪破了些許端倪,才更加震驚。
葉辰自不知他在看,抱着那部無字天書,踏過了一片亂石,又穿過一片山林,終是到了不周山出口。
啊
玄帝虛影又亮嗓子了,悽厲的哀嚎,如若萬古雷霆,霸氣側漏,愣是把葉辰,從悟道中驚醒。
葉辰定足了,倆眼珠子賊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