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幽笑的瞥了一眼丹辰。
「殺我師祖、廢我師尊、亂我丹城、誅我傳承,這一樁樁、這一件件,皆是血海深仇。」
「那你可知,我為何要殺你師祖、廢你師尊、亂你丹城、誅你傳承。」丹魔收了幽笑,目不斜視的看着丹辰。
「古老的恩怨,我不願再提。」
「不提好,不提好啊」丹魔笑聲中帶着諸多諷刺,「所謂的歷史,皆是勝者譜寫,所謂的恩怨,沒有誰對誰錯,待到九泉之下,你的師祖、我敬重的師兄,他會跪在我面前,向我認錯,便是他的虛榮心,造就了丹城歷代血劫。」
「你今日到此,不會只是對我這些吧」丹辰瞥了一眼丹魔。
「當然不是。」丹魔很愜意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我效忠魔王、魔王想要守護大楚,那我便隨他守護大楚,可我是煉丹師,不善戰鬥,那便用我的擅長的,為大楚搏出一個朗朗乾坤。」
「看來,你是願意幫丹城煉製天寂丹了。」這一次,換做丹辰目不斜視的看着丹魔。
「不是幫丹城,是幫魔王。」
「是誰都不重要。」丹辰深吸了一口氣,「只要能煉出天寂丹,便有可能為大楚造就一尊皇者,若是一顆丹藥能扭轉乾坤,我等也是功德一件。」
「我去請葉辰。」丹辰說着,就欲起身。
「丹玄所創的煉丹陣法,行不通。」丹魔淡淡一聲,一句話讓丹辰定住了,又坐回到了原位,眉頭微皺的看着丹魔,「你就這般確定。」
「因為那陣法的真正創始人,是我。」
「不可能,那陣法分明傳自丹祖,怎會是你。」
「信與不信,由你所想。」丹魔話語悠悠,「你不會想到,我與你師祖曾嘗試過煉製天寂丹,用的便是那陣法,整整失敗了九次,你不用質疑我,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陣法,它的確奪天地之造化,但僅憑它,終究不能助我等煉出天寂丹。」
「那你可知,如何才能煉出天寂丹。」對于丹魔的話語,丹辰沒有全信,他關心的還是天寂丹的問題。
「需要一人做丹引。」
「丹引」丹辰眉頭猛地一皺。
煉丹之人皆知丹引一事,丹引可以是一味藥、也可是一顆靈獸獸元,自然也可是活物,但那有傷天和,早已被列為禁忌,更何況是用活人做丹引。
「你不會想到,曾經的某年某月,你的師尊和你的師祖,只差一步就煉出天寂丹吧」丹魔再次開口,說的還是古老之事,眸中還有一抹憂傷閃過。
「可惜,他們沒有成功。」丹魔笑的有些滄桑,眸中憂傷瞬時化作了寒芒,「是我,是我打碎了他們的煉丹爐,讓他們一切辛苦都功虧於潰。」
丹辰再次皺眉,滄桑的經歷告訴他,昔年之事,並非歷代傳言中那般簡單,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錯,他們正是用了活人做丹引,用的是我的女兒、你的師姑。」丹魔說這句話時,眸中滿含的是淚光。
「這。」丹辰聞言,豁然站起了身,難以置信的看着丹魔,「這這不可能,師尊和師祖怎會。」
「難以置信嗎」丹辰笑看丹辰,笑中帶淚,「難以置信你敬重的師尊和你的師祖,竟也會做此等慘絕人寰的事,為了所謂煉丹的至高榮耀,拿我的女兒做丹引,事情敗露,你那可敬的師祖啊把我列為了叛逆,整個丹城,視我為魔道,追殺我整整九百年,可我命大,被魔王所救,所以,那個漆黑的夜,我回來復仇了,血債便是血來償。」
丹辰傻眼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丹魔那一句句話語,都帶着撕心裂肺的痛,這種感覺,是模仿不得的,到了如今,丹魔又何必拿謊言欺騙他。
他的確不敢相信,他所敬畏的師尊和師祖,昔年竟然也造下了如此深重的罪孽。
如此說來,丹魔被誤解了一千多年,背負着仇恨和傷痛,像一條狗一樣活着,而身為丹城後人的他,也仇視了他一千多年,每逢憶起,都是恨的牙痒痒。
丹辰沉默了,丹魔也沉默了,手握酒壺,仰頭猛灌,倘在臉龐上的,不知是酒水還是淚水。
「你擄走玄女,也是為了報復,因為她是師祖的後人。」不知何時,丹辰才一句話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知道又何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