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似得了紅眼病一般,若非這是幽都,禁制私鬥,恐怕他們早就一擁而上踹死葉辰那個賤貨了。
來來,繼續
葉辰直接無視那一雙雙吃人的目光,跟沒事兒人似的拿來骰鍾,繼續搖着骰子。
這一次,葉辰一邊搖着,都還不忘對着白衣青年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目光,乃是一個名為激將法的目光,有種你他娘的繼續押啊
還真別說,葉辰這一套真管用,在暴怒狀態的白衣青年肺都氣炸了,整個人都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骰子撞擊骰鐘的聲音依舊清脆。
接下來,賭坊就變得格外的不平靜了,狼嚎似的大罵聲形成了海潮,一浪壓過一浪。
裏面幹嘛呢
許是賭坊動靜太大,以至於大街上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將賭坊塞的滿滿的,這或許是穆家賭坊開業以來人數最多的一次。
牛逼啊
太多人走進來,嘴角都在同一時間抽搐了十幾個來回。
不怪他們如此,只因賭坊里如今的畫面真他娘的無法無天了。
一眼看去,圍在賭桌前的賭徒,八成以上都輸的只剩一條花褲衩了,他們是跟着賭神一路押大,但骰子點數乃是一條龍的小。
造孽啊
看着滿眼都是穿褲衩的人,其中多有準皇,還有一尊皇境修士,葉辰唏噓了一聲,這麼多人,一個個的全被他整回解放前了。
唏噓着,葉辰將骰鍾扣在了賭桌上,而後瞟了一圈兒在場的人。
然,這一次卻沒有一人再押注。
或者說,他們已經沒有錢再押注了,全身上下輸的只剩一條花褲衩了,拿什麼去押注,拿褲衩別逗了,你敢把褲衩脫下來,下一秒就會被扔出去。
你呢
葉辰目光最後落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不止葉辰再看白衣青年,一眾賭徒也都在看白衣青年,而且各個都是紅着眼,各個也都是牙齒咬得咔吧直響,有一種暴揍白衣青年的衝動。
你他娘的,你還賭神你怎麼不去死,就是一路跟着你押注,老子輸成了窮光蛋。
再看白衣青年,那張臉已經不是臉了,面如冰霜,猙獰的有些扭曲了,一次又一次的推演,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輸的慘烈,讓他整個人都處於崩潰邊緣了。
押不押,給句話
葉辰一雙大眼眨巴的看着白衣青年。
一句話,差點讓白衣青年吐血,老子哪還有錢押注,源石輸的精光、丹藥輸的精光、法器輸的精光、秘卷也他娘的輸的精光。
不押可就收了
葉辰很隨意的聳了聳肩,說着就要收了骰鍾。
押
白衣青年緊咬牙關,翻手取出了一塊殘破的玉珏放在了賭桌之上。
眼見那玉珏,葉辰眸子頓時亮了,那玉珏通體閃着隱晦的神光,透着玄奧之氣,還有一縷縷道則纏繞,雖然是殘破的,但卻來頭很大。
帝珏
葉辰心中喃喃一聲,竟不知白衣青年拿出的殘破玉珏竟然是帝珏的一部分。
「其他不要,這玉珏歸我。」葉辰傳音給了穆婉清。
「可以。」穆婉清回答的很乾脆,縱然那玉珏很不凡,但若能籠絡葉辰,也是值得的。
「這玉珏乃我家傳之物,足值一百萬源石。」下方,白衣青年開口了,冷冷的看着葉辰,「我便賭這一次,我就不信還會輸。」
「押大還是小。」葉辰笑看白衣青年。
「大。」白衣青年牙縫中崩出這樣一個字。
「好嘞。」葉辰當即掀開了骰鍾,露出了三個鮮亮的骰子。
「我。」看到骰子的點數,白衣青年一口氣沒上來,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連出幾十把小,真他娘的邪了門兒了。」一眾賭徒狠狠的撓着頭。
「我看這哥們兒氣的不輕。」跑來看戲的路人一臉唏噓的看着白衣青年。
「賭錢還能賭吐血了,有前途。」有人語重心長的捋了捋鬍鬚。
「不可能,這不可能。」白衣青年似若瘋狂了一般,咆哮聲無限制的迴蕩在穆家賭坊里,那雙血色的眸子,如若能吃人一般,死死盯着葉辰。
「這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