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飛在風雪裏,正是那:
銀針織蒼穹,一線擒蛟龍。
影過百草枯,颯爽女兒紅。
我看着時間,十分焦急,就快三分鐘了,一些警笛從山那邊往這邊來,富春江上正有幾艘小艇飛馳。如果裴繼深不死在當場,落到警方手裏,又不知道他能被關多久,到時候還是一禍害。
「去死吧!」
阿秋怒吼着,一棍縱穿裴繼深胸膛。
裴繼深雙刀落地,仰頭哽出他這一生最後的幾個字:「啊!老天不公!」然後轟然倒地。
雪更大了,明月已經不見蹤影,而天地之間,只剩那滿天大雪逞狂逞凶。
想是曹舵有過溝通,警方到來後,除我們幾個人以外,不管死的活的,全都用救護車運走。
在廳堂給我們幾個錄口供,他應該是領頭的,把我叫到庭院裏,遞給我一支煙:「麥少,以後怎麼打算?還住這裏嗎?」
「怎麼,這裏不能再住嗎?」
他笑笑:「嗨,你說什麼話,且不說曹局和我們上面通過氣,林董、洪爺的面我們能不給嗎?況且你們是有產權的,又是有特殊使命的人,我們當然不干涉,只不過,這裏太偏僻了啊!一旦發生,哦,像今晚這樣的事,我們救援不及啊!」
「不般,就住這裏,以後儘量不麻煩你們。」
「說氣話不是?好,住着吧。」他手對旁邊揮一揮:「長眼睛啊!該打掃打掃,該洗的打水來洗,都他媽的等什麼呢?」
聽他口音,是京城來的,我暗自揣度,他估計是洪培忠的人。
「麥少,我能去看看林董嗎?」
「不行啊,姑姑受了驚嚇,而且她已經久不見客。」
救護醫生正好從臥室出來,看看我倆,平淡無奇地說道:「林董無大礙,只一個小口,是被刀尖刺了一下,她又不願意去醫院詳查,包紮了,外傷,好得快。」
庭院裏吵吵嚷嚷,我拿起電話走向院門外,平措立刻尾隨而至。
對着漫天夜雪,在電話中把情況對梁鳳書娓娓訴說,那通電話,我一直說着,反覆說着,生怕說漏了任何細節,不願掛斷電話。只聽着梁鳳書在電話里哽咽着:「嗯,嗯,嗯……知道,知道……好,好,好……」我心裏就很舒服。
背靠着光禿禿的古柳,我嚎嚎大哭起來,使得來來往往的警察瞠目結舌,都對我避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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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臨終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