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葉念墨看了丁依依留下的紙條,梳洗後,穿上寬鬆的襯衫去酒店大堂。
到了大堂,他一眼就看到丁依依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對方恰好轉頭,額頭的血跡觸目驚心,看着葉念墨的眼神充滿茫然。
「依依?」
葉念墨剛想去觸碰丁依依的面頰,對方忽然揚手,動作劇烈的掙扎。
丁依依神色忽然變得驚慌,蹲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看樣子是真的害怕。
酒店大堂經理注意這裏很長時間了,見到這種情況便走過來,擋在兩人之中,用英語詢問兩人的關係。
葉念墨緊緊盯着躲在桌子底下的人,眉頭蹙緊,「我們是夫妻,不久前一起入住的。」
「先生,您的身份證?」酒店大堂經理一副如果不查明真相絕對不會讓他靠近桌邊的樣子。
葉念墨只能把身份證遞給他,對方示意酒店前台去查一下。
「依依,別害怕,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又心疼又着急,只能放緩了語氣,儘量安撫着。
桌底下的人始終低頭,對他的話不回應,瑟瑟發抖,似乎十分怕葉念墨。
他上前一步,酒店經理立刻伸手擋住去路,「先生,請您與這位小姐保持距離。」
「那你現在立刻讓人來幫她處理傷口,她的額頭在流血。」
大堂經理點頭,示意門童去把藥箱拿過來,一邊謹慎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葉念墨雙手插進口袋,面色緊凝,等到前台小跑過來,把身份證還給他,並道:「他們確實是一起入住的,監控也查到了。」
葉念墨立刻推開大堂經理,一把抱住瑟瑟發抖的人,「我希望酒店方面能夠調取監控,查一下我妻子在酒店大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經理點頭,不動聲色的往酒店外門看了一眼,然後才讓開,「我們會的,先生。」
葉念墨把人抱起來,察覺到對方身體一顫,像小貓一樣窩在他懷裏不肯露出視線,心中一緊,才一個早上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走到電梯,肩膀就被人按住,身後站着五六個白人警察,其中一個亮出證件,「有人報警,現在我們懷疑您傷害您的妻子,請你和我們走一趟,並放下她。」
大堂經理站在一旁密切關注着,並讓酒店前台工作人員去扶着那個可憐的女人。看她那麼害怕的樣子,而且額頭有傷,說不定是被丈夫欺負跑出來了。
葉念墨知道這一趟在所難免,「我需要打個電話。」
對方點頭,表示他完全可以打電話。
給葉博打了電話,將事情簡單交代清楚,掛下電話後他想去安撫丁依依,卻見對方往後一縮逃避他的觸碰。
酒店前台的女人見狀也拉卡兩人的距離,將這個可憐的女人團團圍住,儘量不讓她和那個嚴肅的男人有任何接觸。
「她的傷口需要處理,請一定要幫忙,謝謝。」葉念墨伸回手,然後對警察點頭。
葉博趕到現場,他今天本來要搭乘飛機回國處理一些事情,聽到少爺的電話是又莫名其妙又着急。
房間裏,酒店方面的人一直陪着丁依依,確定他的身份後才放行。
他推開主臥室,丁依依正在沉沉睡着,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用紗布處理好,但隱約還有血跡滲透出來。
「夫人?夫人?」
床上的人眉頭由緊變松,慢慢睜開眼睛,眼神先是一陣混沌,然後慢慢清明,定定的盯着葉博看了幾秒。
「您沒事吧?」
剛張開的眼睛又重新閉上。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緊張的挪動着,看樣子對方已經完全清醒了。
葉博在電話里只知道少爺要他時刻不離的守在夫人身邊,現在看來,夫人的情況很棘手,一定是遭遇了什麼重大的問題。
守了半個小時,明明知道對方沒睡,但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拒絕溝通,他只好走出房間,給律師打電話詢問少爺的情況。
「依依呢?」夏一涵也接到葉念墨的電話,電話里只說丁依依似乎情緒上有點問題,想讓她來看看。
葉子墨跟子她身後,等她進到房間後才開口,「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