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缺心神激盪的情況下,「忘記」帶上了...沒有了負重,走的果然很輕鬆。
於是當他和莫山山一直走過那條寬敞筆直懸空的石樑大橋的時候,莫山山才突然間意識到這個。
寬敞的通道,兩個人可以並排行走。
但是寧缺負重大,所以他走得慢,稍稍落後,這稍稍的落後讓本來就眼神兒不好的少女符師並沒有察覺到寧缺的小動作,而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十四師兄呢?」莫山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無辜裝嫩的寧缺說道。
「撇下了。」寧缺老實的回答。
背着負重,無法前行,所以他就先斬後奏了,不然的話,眼前的少女未必會答應。
「你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那邊?」莫山山不可思議的看着寧缺說道。
「別這麼看着我,」寧缺很認真的看着莫山山說道:「現在的魔宗山門中並沒有危險,可是如果我們繼續前進的話,那就不一定了,你能保證我們兩個人就一定可以保護好他嗎?」
「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把十四師兄擱那兒吧?萬一有危險的話怎麼辦?」他們走在前頭,可難道就不會還有別人跟着也進來嗎?
「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吧,他說不定很快就會醒來呢?」寧缺說道:「就算醒不過來,不是還有大師兄嗎?這可是江閒語自己說的,大師兄一直在暗處守護着,就算大師兄不行?那夫子呢?夫子可是...也不會讓他出事的。」如果真的是夫子下的黑手,那真的不會有問題了,安全可以保障的嘛。
其實...寧缺考慮的很多,也很到位。
只是...太理智了。
莫山山雖然覺着寧缺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就這樣的把江閒語一個人拋下,真的覺着有些不好。
可是寧缺勸住了要回去看看的莫山山。
「前路未知,但未知才最危險,既然我們沒有把握保護他,這樣做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寧缺兩手按着莫山山的肩膀,很認真的說道。
書痴少女被這樣看的心慌慌,避開寧缺的眼睛,雖然覺着這樣做不是很好,可是似乎也真的只能這樣了,前路不可知,誰知道會怎樣呢?
只是少女的心中依舊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這樣子...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沒有作用的負重,就是廢物,江老闆被孤零零的遺棄在角落,睡得...賊香。
...這樣的選擇沒有什麼好與不好。
但對一個理智的人來說,這是最明智的選擇。對一個重情的人來說,卻似乎有些無情...權衡利弊,不過就是眼前這樣。
如果是你們...會怎麼選擇呢?
沒有好與壞,也沒有對與錯。
讓睡着的鹹魚吐個泡泡:「一山不容二虎,除非公和母,沒有被寧缺從巨石橋樑上扔下去...其實已經很好啦。」他們倆...從來都不是好基友...或許還存在着隱隱的競爭和敵對,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江閒語的蛻變也是如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