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遠寧覺得這個話題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於是又說:
「今天早上我把你洞房花燭夜說的那番話,奏明聖上了。」
「哪番話?」
「就是將南方的水引到北方來的這件事。」
「這個啊,你直接說南水北調就行了。」
「......」
沈遠寧還真沒想起來這樣清晰易懂的詞。
「說就說唄,早晚的事兒。」
看着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她絕對不會想到那樣的決定,在朝堂上引起了這樣的轟動。
「你知道聖上是怎麼說的?」
韓玉瑾翻了個白眼,這皇帝的祖宗都是姑奶奶塑造的,我會不知道!
「肯定是言納百官,聽取群眾的意見。」
沈遠寧聽了她的話,眼光露出讚嘆的神色,聲音不自覺的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溫和:
「你這般聰慧,可惜了是個女兒身。」
韓玉瑾揮揮手說:
「得了,別拍馬屁了,說說結果怎麼樣?」
「大部分都贊成,就是戶部說國庫吃緊,此事商討了一天,也沒能出個結果。」
韓玉瑾就知道難施行,本身技術落後,錢再不夠,更是沒戲。不過,現在不同了。
「那你就再等等,等安王回京,再提出。」
沈遠寧一時沒想出其中關鍵,眉頭皺了一下問:
「跟安王有什麼關係?」
韓玉瑾有些無語,平日挺聰明的一個人,腦子怎麼不轉圈?
「你傻啊,安王江城查、貪,牽扯出那麼些個大小官員,查、貪查、貪,查、貪是幹嘛的知道嗎?就是朝廷養着這群上蛀皇帝,下蛀百姓的蛀蟲,就是防着有一日用錢沒處借時,好拿他們開刀。這樣多好,老百姓還得歌功頌德。」
沈遠寧自小到大,從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言論,韓玉瑾說的話,無疑是帶給他很大的衝擊。
「這話你聽誰說的?」
一個閨閣女子,不該如此。
「長腦子的都會怎麼想!」
沈遠寧覺得,照她的話,估計大周朝長腦子的不多。
觀念不同,考慮事情也不同。韓玉瑾一現代人,讓她像古代人一樣對皇帝誠惶誠恐,提起來就想馬上磕個頭,她是做不來。她忽略了沈遠寧也是對皇帝誠惶誠恐的人,幾乎就不可能猜測皇帝會有這樣的心思。而且,韓玉瑾的話,很大逆不道。
「以後這樣的話,在外人面前莫說起。」
「外人我才懶得說。」
本是一句不自覺的話,聽得沈遠寧心底流過一股一樣的感覺。
韓玉瑾的心委實粗糙了些,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依舊說:
「安王回來後,你就再提出,戶部到時候就不會拿沒錢來說事了。」
沈遠寧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閉上眼,跟睡着了一樣。
韓玉瑾看了他一會,見他真的不再說話了,嘟囔了一句「豬」,也翻身睡去了。
當韓玉瑾意識馬上要沉入黑暗的時候,感覺到一雙手抱住了自己。
腦子裏一個機靈,眼還沒睜開,拳頭就揮了過去:
「沈遠寧,你幹嘛!!」
一聲悶哼,沈遠寧吃痛的捂住了鼻子。鬆開了抱着韓玉瑾的手。
隨後噗通一聲,韓玉瑾摔倒了地上。
「你這女人,不識好歹,看你快掉地上了,拉你一把,你竟然下此黑手,活該你摔下去。」
韓玉瑾自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摔疼的後腰,看着沈遠寧鼻子紅彤彤的,鼻樑上還青着一塊,忍不住笑了起來。
PS:
小劇場:
沈遠寧:你是不是女人?
韓玉瑾:不是,我是女生!
(本小劇場靈感來自於群里兩個女漢子的討論之:女人跟女生的差別)
第四十七章 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