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屯一些冰,在夏日的時候用。越陽侯府就有一個很大的冰窖,陳月喬主持着家裏的中饋,每每韓玉瑾院子裏需要用冰的時候,還得差人到陳月喬院子裏請示,一來二去,韓玉瑾寧願熱着,也不再派人去了。暗暗記下,回頭在嫁妝里尋一座宅子,修整出間冰窖,到時候好去避暑。
沈遠寧從那日之後,也未再同韓玉瑾說過話,無論沈夫人如何旁敲側擊,沈遠寧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韓玉瑾也覺得納悶,不過納悶歸納悶,她也還樂的清閒,本來嫁過來的初衷就是遠離他們二人,省了心思去應付他,自由自在,悠閒的米蟲生活,再不享受,就忒對不起自己了。
韓玉瑾閒暇之時,就開始為着玲瓏與琥珀的終身大事操勞。
韓玉瑾準備把琥珀留在身邊做管事媽媽,所以,便沒打算在府里找。
府里的小廝多是家生子,世代為仆的那種,韓玉瑾的骨子裏還是那個信仰人人平等的林靜,雖然不歧視僕人,但也知道這樣的人是沒有機會贖身的,只要越陽侯府在,他們的孩子、孫子...會一直是府里的下人。
丫鬟則不同,有嫁到外面的,一般主子都會把身契歸還,也算是擺脫了下人的命運。
所以韓玉瑾便想着能在外面給琥珀找一戶人家,如果家境殷實,能安穩度日,如過家境貧寒,只要嫁的那人人品好,日子也過不差。琥珀願意回來,自己身邊總有她的位置,大樹底下好乘涼。
至於玲瓏,韓玉瑾知道她一心想着做姨娘,將她嫁出去或者是配小廝都不能滿足她,她越是這樣想,韓玉瑾就越不能留她,省的再出什麼亂子。
是以,在一個午後,韓玉瑾將玲瓏喚來,想問問她有怎樣的打算。
韓玉瑾沒有與人談論婚姻大事的經驗,便先扯了一下別的話題:
「那兩個丫頭規矩學的怎麼樣了?」
玲瓏不知道韓玉瑾是什麼心思,只當是問問自己,便答到:
「看着還算伶俐,還要調教一番,到時候稱心了,在給夫人使喚。」
韓玉瑾滿意的點點頭,手中不自覺的輕敲着桌面。
玲瓏看着她的這個動作,知道她心裏必定有事。這幾個月來,韓玉瑾跟從前大不相同,大到脾氣秉性,小到生活習慣的細節,玲瓏善於察言觀色,便小心的問着:
「少夫人是不是有心事?」
韓玉瑾看着她,心裏不禁想:這丫頭放出去還真是可惜,這等察言觀色的眼力勁,可不是誰都有的。
「是有事。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也不算小事。還是你的事兒呢。」
見着玲瓏目露疑惑,韓玉瑾接着說:
「今年你都十九了,往常女子這個年紀都是要嫁人了,我這幾天就一直琢磨你的終身大事來着。」
玲瓏聽韓玉瑾說起這個,不由得羞紅着臉說:
「奴婢聽少夫人安排。」
玲瓏打心底以為,韓玉瑾是想通了,看着這幾日世子爺晾着她,心裏不舒服,想着爭寵,玲瓏自認容貌比不得韓玉瑾跟陳月喬,但在府里的丫鬟里卻是拔尖的。如果韓玉瑾能點頭讓她做通房,兩個人的力量怎樣也比陳月喬要大些。
不曾想,韓玉瑾竟做了別的打算。
小劇場:
玉瑾:為着我嫁人,讓你受委屈了。
某客:有什麼委屈的,我又不是陳月喬。
玉瑾:討厭,誰跟你說這個!我說的是評論區的那個重症患者。
某客:你說那個出門沒帶藥的傢伙啊,說起她,我想到了一個前輩寫過的對聯。
玉瑾:說說看。
某客:上聯:上劍不練練下劍,金劍不練練銀劍。
玉瑾:橫批呢?
某客:劍法無雙。
(眾口難調,不喜請便,吐槽能接受,人身攻擊零容忍!)
感謝小魚兒的香囊和大家的安慰。
第五十五章 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