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得跟緊我。」君慕淺直接把圓毛小獸塞進了上身的衣襟中,不放心地又叮囑一句,「抓好了,可別掉了。」
本來想放口袋裏,不過她害怕容滾滾被悶死。
圓毛小獸的頭一歪,似乎很滿意這個位置,腦袋蹭了蹭,極為舒適地靠着,兩隻爪子勾着紫衣。
這時,蘇傾璃也醒了過來。
她揉着眼睛,在看到紫衣女子身前掛着一個毛絨絨的小東西時,嘴角一抽「你這是在學袋鼠吧」
不過這圓毛小獸長得還真精緻,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綢緞製成的玩偶。
「算是吧。」君慕淺隨意道,「滾滾比較調皮,還是隨身攜帶比較好。」
她如果把容滾滾收進混元鈴中,以幽熒的性格,絕對會出事。
而且,容輕給她的寵物,她還需要用容滾滾睹物思人。
順便,還可以在冷的時候做暖手爐。
美哉
這個禮物她很喜歡。
「你這也實在是太」蘇傾璃斟酌了一下用詞,委婉道,「太和你平日的風格不符了。」
聞言,君慕淺挑了一下眉「我平日什麼風格」
「殺伐果斷,凌厲逼人。」
「多謝誇獎。」
「這麼自戀。」蘇傾璃一噎,「你沒救了。」
君慕淺又摸了摸容滾滾,而後沉吟了一下道「今天無事,不如就去風家」
「也可。」蘇傾璃頷首,「我自己先去,如果需要你,我會給你傳音。」
「嗯。」君慕淺沒多說什麼,「你父親的手札,你應該已經看過了」
提起這個,蘇傾璃的眸光沉了沉,她微微苦笑一聲「看完了,沒想到我當時竟然錯怪了他那麼久。」
她還是從女官們口中得知的,風以漠的離開,讓當時的聖元女王蘇虞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與輿論。
她心疼母皇,記恨了風以漠許久。
但未曾可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原來,她父親也不是不愛她。
「不過,我似乎記得」君慕淺微微眯眸,「風家那些人說是他們逼死了你的父親,而緣由又因為你的母親」
風以漠真的就只是因為在為慕琛白報仇的路途中死去的麼
「不清楚。」蘇傾璃眸光一冷,「風惜微還說她手上有我父親的東西,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也要去看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去吧。」君慕淺點頭,「我和你一起查。」
這幾件事情,定然關乎着她的身世,不能有任何鬆懈。
而聽着兩人的對話,掛在君慕淺衣襟上的圓毛小獸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個「六」字,到底是什麼
自從那場宴會之後,溫寧蕊愈發得小心翼翼,生怕再露出什麼馬腳來。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平日裏也沒有人來找她。
左右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八年,就算再追溯起來,也要麻煩不少。
何況,溫寧蕊很是確定,哪怕是言靈術用到她身上,也不會查出一絲一毫來。
然而,就在溫寧蕊準備向往常一樣繡繡花,喝喝茶的時候,有人造訪了。
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溫寧蕊的面容僵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小淺,今天怎麼想起上娘這裏來了」
「來看看你。」君慕淺神色淡淡,「畢竟妹妹已經嫁進了蒼家,平日裏沒人陪你說話,應該也挺無聊。」
她需要溫寧蕊來查一些事情,但也不會為了這些勉強自己去叫溫寧蕊一聲娘。
「怎麼會。」溫寧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娘也知道娘這十幾年來對不起你,清淨點剛好,順便反思反思。」
「是麼」君慕淺坐了下來,輕笑一聲,「那不知道都反思了一些什麼」
溫寧蕊的神色變了一下,她嘆了一口氣「就是為何娘錯信了慕芷,傷害了你。」
「這樣啊。」君慕淺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會反思,為什麼在我出生的時候沒有好好地照顧我。」
「小淺」溫寧蕊擰了一下眉,「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
君慕淺喝着茶,漫不經心道「聽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