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太子,難道你一點不知道嗎」
讓老朱兜頭潑面,一頓臭罵,朱標渾身戰慄,他身體本就不好,此刻咳嗽更加劇烈。
「兒,兒臣聽過一些瘋言瘋語,並未當回事,兒臣身為長兄,有失察之過,兒臣願意領受責罰。」
朱標說着,雙膝跪倒,匍匐地上。
老朱瞧了半天,也心軟了,畢竟朱標才是他最疼惜的兒子,精心培養的繼承人。老朱親自伸手,把朱標攙起來。
「不說那個畜生了,朕問你,為何反對清丈田畝,為何不願意改革稅法」
面對老朱,朱標不用起承轉合,直接道「父皇,說起來還是因為蘇州之行啊」
「哦」
老朱輕笑,「那一次,朕算是開了眼界,一個小小的錢莊,就可以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而且蘇州商戶,居然有那麼多的錢朕過去只想着種田納糧,天經地義。也覺得歷經戰火,民生凋敝。長途販運,又非常辛苦。就沒有過多徵收商稅,卻沒有料到,竟然錯失了這麼大的一塊財源」
老朱頗為懊惱,「柳淳那小子講得對,丁稅只會越來越少,只有商稅才是最靠譜的。朕決意改革稅法,也是想給你打個堅實的基礎,難到不好嗎」
朱標吸了口氣,聲音沙啞道「父皇,兒臣在蘇州看到了成千上萬的百姓,如同洪水滔天,百姓無知,最易被煽動蠱惑。相比之下,士紳有家產資材,他們反而更加渴望穩妥。有他們治理鄉間,教化百姓,地方就會安寧太平。父皇甚至准許鄉紳族老,扭送欺壓百姓的官吏進京,不就是如此嗎」
見老朱沒有說話,朱標似乎得到了鼓勵,他仗着膽子道「父皇,得萬民之心難,得士人之心易,兒臣覺得當下並非要增加國用,府庫之中,存糧已經足夠五年之用,百姓也不似國初那般窮苦,現在正是大興教化的時機,兒臣覺得借着六元為表率,多開幾次恩科,多選些科甲正途出身的官吏,才是最緊要的。」
朱元璋聽着太子的建議,微微冷笑,「朱標,這又是哪位師傅給你這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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