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回事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麼人」
「他們是一群掛羊頭賣狗肉的人」蹇義艱難回答道。
「那你知道嗎」
「這個臣知道。」
「你為什麼不上奏」
「臣」
啪
朱棣猛地一拍桌子,「不敢說嗎」
「臣,臣對他們有些贊同之處。」
「是有些贊同,還是沆瀣一氣」朱棣絲毫不給蹇義模糊的空間,繼續追問,蹇義渾身顫抖,幾乎又要昏倒。
「說」朱棣惡狠狠追問。
「臣,臣曾經捐過三百兩銀子,用以助學」
「還有嗎」
「有,臣,臣還替仲尼社籌辦過文會。」
朱棣不斷追問,蹇義不停回答,到了最後,他已經癱在了地上,像是一攤爛泥,沒有了半點生機。
朱棣滿腔的怒火,比起來的時候,更加強烈三分。
所謂百因必有果。
柳淳主張變法,主張科學,推了這麼多年,成果擺在那裏,可積累的仇人也是不勝枚舉。
那些直接跟他對着幹的,幾乎都被整趴下了。
但是有一些人不跟他直接對抗,而是採取更迂迴的辦法。
或者啊,乾脆打着科學的旗號,來個濫竽充數,渾水摸魚。
誰都值得一粉頂十黑,這幫稀爛的科學門下一出去,就給柳淳丟人,遭恨。人家的目的也就是搞臭你。
所謂正道學院,就是這麼個玩意。
至於那個仲尼社,就更是一群最頑固的傢伙。
這幫人不是老頑固,相反,他們還很年輕。可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記恨柳淳。從小時候開始,十多年的苦讀,好容易一關一關闖過來,就等着考中進士,從此坐在黃金屋裏摟着顏如玉,過上神仙的日子。
可是該死的柳淳,你斷了大傢伙的念想,眼瞧着連神聖的科舉都不重要了,我們能不拼命嗎
朱棣看得明明白白,你要說這幫人結成一黨,成心陷害柳淳,還不能這麼武斷。可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人怒火中燒。
就是因為朝中有這些保守的舊臣在,他們不斷扯後腿,下面人把他們當做靠山,覺得出了事情,有他們幫忙料理,所以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這次不就這樣嗎
假如自己和柳淳有點隔閡,立石像的事情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叱責柳淳,把帳算在柳淳和他的門下頭上,就種了這幫人的奸計。
用心險惡,包藏禍心,實在是該殺,而且還要殺個徹徹底底。
「蹇義,朕本不想殺你」
朱棣聲音冰冷,蹇義瞬間從萬丈懸崖墜落,這句話一出,就算想活都活不了了。
「陛下,罪臣該死,請陛下處置。」
朱棣冷冷道「朕當初留你們在朝,一來是希望穩住朝局,二來也是希望你們能給變法添點監督的力量,以免失去制約。可這幾年下來,爾等全然沒有領會朕的用意。或者說,你們根本不明白朝廷為什麼要變法,也不知道該怎麼變法,你們除了添亂掣肘,就沒有別的本事,這就是朕的臣子說到底,真正有罪的還是朕」
朱棣抬起頭,「是朕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沒有進行徹徹底底的變法。什麼都變了,官員不變怎麼能行得通」
「既然這是朕的錯,那朕就不好殺你了蹇義,朕現在就免去你的官職,限七天之內,離開京城,回鄉躬耕,你可以走了」
蹇義死裏逃生,他跪在地上,咚咚磕頭,淚水橫流,「陛下如天之仁,罪臣銘刻肺腑」
朱棣走到了門口,停頓了一下,對着侍衛道「還不把這個畜生帶走」
「遵旨」侍衛撲進來,將已經傻了的蹇賢提走。
柳淳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的確是太久沒有休息好了,即便躺在床上,也時常思緒飛揚,很難真正深度睡眠。這次喝醉了,還真是這些時候少有的安枕高臥。
只是醒來之後,柳淳就發覺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了。
「陛下呢」
「早就走了。」于謙老老實實回答道。
「陛下交代過什麼沒有」
「陛下讓師
第746章 提前回家的六朝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