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剛換上平常在鎮子裏穿得衣服,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陸軒過去開了門,將羅德里克迎了進來。
「為什麼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羅德里克一頭霧水地看看二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qing)嗎?」
「嗯,我現在基本能確定這場瘟疫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憐熙取出四頁寫得滿滿當當的紙放在桌上。
「與其叫他瘟疫,倒不如說是一種詛咒,一種可以通過空氣和動物擴散的詛咒。」
「詛咒?還能擴散?」羅德里克有點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軒不由暗中為憐熙叫好。
簡直太精彩了,簡直太精彩了。
這真是一盤大棋啊,難怪憐熙一直壓着自己的研究成果沒有交給羅德里克!
「具體(情qing)況都在這張紙上了,有關瘟疫的委託我們完成一半了。」憐熙聳聳肩,「另一半,還是和教會有關係。」
羅德里克臉上的表(情qing)瞬間就變得很難看。
「和教會有關係?」他的聲音像南極幾千年的冰層般。
「我們不妨做個推理吧,我在這份文件上已經說明了這詛咒的用處。」
憐熙白玉般的手指在文件上的某一段點了點,羅德里克馬上拿起文件,將憐熙所指的地方細細閱讀。
「挑選術士?」
「不錯,已是術士的人不會被這種詛咒影響,而有潛力成為術士的人最終會活下來。」
憐熙指指窗外,她所指的方向便是鎮外墳場。
「埋在外面的那些人,他們就是這個實驗的『廢料』,可能我
這麼說會比較無(情qing),但事實就是這樣。」
「至於為什麼和教會有關係,您想想吧,為什麼詛咒大規模爆發時教會沒有人出現,現在消退了反而……」
憐熙沒有說下去,羅德里克的臉色已經足夠難看。
他一拳擂在桌上,怒道:「豈有此理,不滅掉這個該死的教會我誓不罷休!」
陸軒不得不佩服憐熙對人心的掌控能力。
教會的做法的確很可疑,但單憑推斷就把鍋直接甩給教會也有點武斷了。
但是有什麼關係呢,最重要的是現在羅德里克完全相信幫助伊芙鎮度過危機的憐熙,再加上羅德里克本(身shēn)就可能和教會有點舊賬。
這樣一來,羅德里克可就是他們最好的證人了。
甚至有可能他會盡全力去爭取讓那個大貴族把東西弄到伊芙鎮來!
對陸軒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干翻教會,然後把關底boss打了,然後通關走人,自己要去和唐子約會了!
羅德里克帶着憐熙的研究成果,義憤填膺地離開了二人的房間。
陸軒能想到接下來他會和本傑明他們,和鎮民們說些什麼。
然後就要看造化了,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敢站到陸軒他們這邊和教會對抗。
「好了,洗洗睡吧。」憐熙伸了個懶腰,「明天說不定還要和那個大貴族唇槍舌劍一番。」
事實證明,憐熙和陸軒的夜襲比想像中還要成功。
就在二人和羅德里克夜談的時候,就在二人洗完澡準備睡下的時候,駐軍營地里的龍蝦兵們依舊忙得焦頭爛額。
先是打着哈欠的換崗士兵發現了用血寫下的口信,然後又在叢林裏發現了屍體。
還不等他們發出警報,五個玻璃罐就被扔進了營地里。
野火pro p露s極其恐怖,幾個被濺了一(身shēn)的士兵在痛苦的掙扎中斃命,死狀慘不忍睹。
更恐怖的是其中兩罐很不幸地正好被扔在火堆里。
燃燒着的混合液濺在周圍取暖的士兵(身shēn)上,將血(肉rou)點燃,濺在營房上,木質營房瞬間就被點燃,大火沖天而起。
還有,軍械庫。
軍械庫內存放的大量火藥爆炸,造成的響動在幾公里外的伊芙鎮都能聽到。
直到東方出現了一縷魚肚白時,營地內才穩定下來。
在漫天青煙中,被燒得焦頭爛額的士兵們冷得渾(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