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道:「那以曹將軍的意思該如何?」
曹魏明道:「蘇相干脆修一封,讓蘇芷和蘇清兩位大人迅速北返,依託蘇家鎮守京城,豈不妙哉?」
蘇星海嘿嘿一笑,道:「曹將軍,如果京城城破了,我蘇家該如何呢?我蘇星海老朽一個,留守京城縱然死了,那也無憾!可是蘇芷和蘇清兩人正是當打之年,兩人又各自手握權柄,此時此刻他們倘若隨我這個老朽,恐怕事情一旦不濟,我蘇家反而危險!」
曹魏明一時竟然啞口無言,只能幹笑,蘇星海道:「曹將軍能從江南脫身,應該是多受陸錚之照顧。我觀將軍的意思似乎對南府軍有看法,莫非將軍欲要和陸錚為敵?
將軍挾太子號令京城已然讓陛下震怒,陛下的詔下來,令天下人共同擊汝。曹將軍如果再對陸錚的南府軍有想法,陸錚倘若也生了對付將軍之心,恐怕將軍縱然有強外援,局勢也恐危險,不知道老朽這話是與不是?」
曹魏明臉色一變數變,臉上的笑容更尷尬了,他讓蘇星海把蘇芷召回京城,當然是希望蘇芷把南府軍也帶點回來,以此來拆陸錚的台。
可是蘇星海這話一說,卻讓他不敢再妄動了,因為江南歆德帝一人他無懼,可是倘若歆德帝和陸錚君臣一心,曹魏明如何能在兩河安定?
對陸錚的厲害曹魏明心中很清楚,兩人多次角力,每一次他都落於下風!甚至現在曹魏明手中的這支軍隊,其中有很多人都是陸錚的擁躉,如果兩人真撕破臉,曹魏明現在四面受敵,他的局面肯定會很危險。
當即,他忙道:「蘇相,我和陸大人情同手足,斷然不會對他生二心。大人放心吧,我們先守住京城,而後我再還政於太子,我相信到時候天下人定然會明白我的苦心!」
曹魏明說罷,領着隨從登上了城門,大戰開始,如火如荼,京城固若金湯,曹魏明穩如泰山。
遼東鐵騎攻京城兩天無果,一直沒說話的花公公對龍靈秀道:「公主殿下,眼下的局面老奴覺得不妥,遼東軍可能陷入危機啊!」
龍靈秀皺眉道:「老狗,你的意思是我們千里迢迢從遼東來,現在灰溜溜又退回去麼?」
花公公道:「老奴只是覺得此時此刻,我們應該暫時保持實力,而後靜觀其變,如若不然,老奴擔心倘若隴右來的人從我們背後出手,譚將軍恐怕難敵啊!」
龍靈秀眉頭一挑,道:「隴右人如此無信麼?」
花公公道:「隴右宋家分裂,宋老三一人被孤立,此人獨立特行,戰力強大,手段高超,喜怒無常!
宋家真想幹的事情,極有可能在他的手中出么蛾子,此時此刻,雖然隴右軍南下,但是是敵是友不能判斷,老奴以為要慎重!」
「不錯,花公公果然是老手,這一點我也料到了!」譚磊的聲音傳過來,繼續道:「所以我已經做了兩手準備,在隴右軍的沿途,我佈置了斥候,在京城之外我佈置了防禦,縱然隴右軍為敵,我也可以先拿下京城再說!」
花公公冷笑一聲,道:「譚將軍莫非忘記了當日京城之恨麼?譚將軍的一萬輕騎頃刻間被碾壓,如今還敢再腹背受敵?」
譚磊臉色一變數變,道:「上一次是因為陸錚狡猾,此人極其難對付,故而……」
花公公沒等譚磊把話說完便道:」據老奴所知,宋文松和陸錚的關係極深,兩人的交情很不一般,嘿嘿。這一次曹魏明能興風作浪,得益於陸錚幫他在金陵脫困!
現在曹魏明佔據京城,挾持太子,偏偏又宋老三南下,這其中的關竅能簡單得了麼?
別的不說,但從用兵而言,隴右鐵騎便不在遼東鐵騎之下,而宋老三其人的用兵也在隴右出名,要不然他活不到今天!
此時此刻,穩妥才是第一,譚將軍不可不防啊!「
譚磊眉頭皺起來,過了好久,他抱拳對花公公道:「花公公言之有理,譚某受教了!為今之計,我們等合適的時機迅速退走,只待宋家軍來,給他們騰位置!
我相信,只要宋家軍來了,我們退了,到時候曹魏明未必肯再給宋老三滿意的禮物了!」
花公公搖搖頭道:「有遼東軍在一旁虎視眈眈,譚將軍認為他們雙方能翻臉?」
龍靈秀道:「老東西,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