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查,都沒出過錯,可是第二天一早再看的時候就會少很多,地上會多很多水,麻包都是濕的,所以人們才會猜測是水妖,我是不信的我請你來當然也不是因為我怕啊,我就是找你辟個邪。」
沈冷笑道「多了許多水,那就是被人灌了水替換了貨物唄。」
「硬的」
「那就是冰唄。」
黑眼一怔「冰」
沈冷隨口一說,沒想到讓黑眼動了心思。
「庫房裏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不少,難道真的是冰化了」
黑眼仔細思考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負責清點貨物的人和運送貨物的苦力都有問題。」
他嘆道「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些狗籃子身上,他們也不露面,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人,甚至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們流雲會清查了很久也沒有發現,這些人好像做完事就會憑空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碼頭上不少苦力都被他們勒索過,安排人在碼頭蹲守了很長時間,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發現。」
沈冷皺眉「之前的流浪刀被打沒了,這些人重新拾起招牌,自然不敢輕易露面,可是連你們都查不到這就有些奇怪了,能藏在哪兒」
「苦力們大部分住在城南,那片都是平民百姓,好幾個苦力都說是半路上被流浪刀的人截住搶走了血汗錢,我們也在那片地方埋伏了人,苦力帶着我們找到地方,守了多久都沒見人,才走,立刻就鑽出來。」
黑眼道「如果貨倉里的是商行的人和苦力串通好了監守自盜,那這事」
他看向沈冷「怕是有人故意要坑我們流雲會的銀子了。」
沈冷笑道「那得多傻的人才敢幹出來,坑流雲會的銀子,坑的就是陛下的銀子啊。」
馬車在碼頭上停下來,沈冷和黑眼下了馬車,幾個身穿白色長衫的流雲會弟子過來迎接。
「昨天夜裏的情況也一樣。」
斷看到沈冷之後就笑起來,好久未見,真的會有一種親切感。
「昨夜裏庫房裏還留守了人,眼睜睜看着貨堆一點點癟下去,流出來很多水,奇怪的是外面的貨物沒有任何問題,裏邊的都出了問題。」
「多久了」
「幾個時辰啊。」
「我是說,這種情況多久了」
「十來天。」
斷回答道「這家商行是最近才在長安城裏做生意的,第一天就拜訪了流雲會,如數交了銀子,可從第二天開始就出了問題。」
「果然啊」
沈冷笑道「怕是再不去抓,人家就要走了,十天的左右的時間他們足夠打聽出流雲會到底有多牛逼,所以騙了十來天的錢也有大幾千兩了,不跑路還等着什麼」
黑眼看向斷「那商行的人呢」
「還在呢啊。」
斷看向沈冷道「多傻的人才會這麼坑流雲會。」
「怕是一點兒都不傻。」
沈冷進了貨倉,貨堆很高,據說貨物是上好的宣紙,筆墨之類的東西,宣紙被水泡過之後哪裏還能要所以誰還能看出來是不是真的上好宣紙筆墨大批的貨物自然不可能全都打開檢查,抽檢的又是商行自己的人,做手腳就太容易了。
就在碼頭另外一邊有一家茶樓,生意很好,剛到碼頭的商人們總是要歇歇,進來喝杯茶吃些點心,雖然茶樓規模不大可收入不菲。
一個看起來很清秀的年輕公子坐在雅間裏,身上的衣服看着就極名貴,這人模樣漂亮的不像話,換上一身女裝怕是會被不少男人惦記着,若非那兩條劍眉着實凌厲了些,就算是穿着男裝也會被人誤會成女子。
「公子,是不是該收手了」
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得罪的是流雲會,天下第一暗道勢力,據說還和禁軍大將軍澹臺袁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一個不小心被流雲會的人查到那就是萬劫不復。
「收手」
年輕公子笑起來「這才剛剛開始,怎麼就收手了呢」
中年男人看起來真的有些惶恐「以冰充當貨物夾雜在真正的貨物之中,這辦法妙是妙,也因此騙了幾次流雲會的賠償銀子,可已經十來天了,一共送進去三批貨,咱們就算放出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