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都要比今天這一戰的規模大很多倍,這裏只有一百零幾個人,可這一戰也必將成為大寧戰兵歷史中不可或缺的一筆。
商九歲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典型的廷尉府的人,也一直都覺得自己身上沒有多少榮譽感,在留王府的時候他和葉開泰曾經聊過,他更願意做一個無牽無掛的江湖客,幹什麼只看自己的喜好就足夠了,他不願意被那麼多的條條框框約束,葉開泰當時有過一句評語,說他只是沒有那麼強的責任心。
他當時笑道,我只對自己良心負責,無愧於心。
可今日,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心裏的那種責任。
耳邊的風是他的拼盡全力,腳下的路是他的義無反顧。
腦子裏的思緒有些亂,有些分神,也有些擔憂,心不定,所以當一個黑點從正前方迅速飛過來的時候商九歲竟然恍惚了一下,他已經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而對面激射過來的東西速度又快的令人難以反應,兩個速度疊加之下,留給他反應的時間就變得更小。
噗
在千鈞一髮之際商九歲硬生生的往一側閃開,那黑色的東西擦着他的肩膀打了過去,在他肩膀上打出來一條血口,肉被豁開,衣服瞬間就被血染紅。
商九歲停了下來,眼睛微微眯起。
前面一棵大樹後慢悠悠的轉過來一個人,穿着一身青色長衫,手裏拿着一把鐵傘,那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眉目還算清秀,可是殺過無數人的商九歲一眼就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恨意,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恨意,所以他有些疑惑,如果對方是越人的話恨意應該不會這麼濃。
「我一直不相信命。」
對面的年輕人忽然笑了笑,有一種釋然,不是原諒了什麼的釋然,而是接受了什麼的釋然,他接受的是命運。
「原來真的有宿命。」
他的鐵傘指向商九歲「你就是商九歲吧。」
商九歲看着他「你是誰。」
「你還記得甄軒轅嗎」
聽到這句話後商九歲點了點頭「能讓我記住名字的對手並不多,甄軒轅算一個。」
「那就夠了。」
甄末朝着商九歲走過來「我很小的時候被我娘帶
本章未完,請翻頁
走進了深山老林里隱居,我娘跟我說,她把仇恨的事交給我大哥了,大哥是長子,長子就應該背負起來什麼,雖然我大哥待我並不好,那傢伙的眼神里幾次都出現過想殺了我的感覺,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想,長子背負的東西,次子就該忘記嗎」
商九歲皺眉「甄軒轅的兒子。」
「是啊,長子已經死了,現在只能是我,而我恰好在這,所以宿命這種東西真的不好說。」
甄末走到距離商九歲大概一丈左右停下來「我娘說,我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給甄家留下血脈,不要讓我爹斷後,那是我最大的使命可是現在看來,我最大的使命還是殺了你。」
商九歲道「你應該聽你娘的。」
甄末哈哈大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有什麼底氣說這樣的話你已經不是二十幾年前的商九歲了,你老了,你已經二十年沒有正經練過功夫,老了就要認,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一代人淘汰一代人,你已經走在被淘汰的邊緣。」
商九歲側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上「那你為什麼不儘快試試呢」
與此同時,蘇山分支山嶺上,申召成手下的斥候從高處下來「來了」
申召成往前移動了些,趴在山石上往下看,越人的隊伍已經黑壓壓的移了過來,但並沒有減速的意思,如果越人一直往前追的話,他們可能僥倖避開廝殺,商先生的實力毋庸置疑,他一個人更靈活,速度也更快,所以越人的追兵不可能追上商先生。
「安靜。」
申召成壓低聲音吩咐了一聲,所有的戰兵都壓低了身子。
越人隊伍里,欒白石忽然勒住戰馬,在他一側的宋謀遠也停下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山頂。
「欒將軍在想什麼」
宋謀遠微笑着問了一句。
「我在想,申召成是不是個笨蛋。」
「那你覺得呢」
「能成為寧國戰兵校尉的人,其才甚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