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把酒壺遞給他「少扯淡。」
石破當嘿嘿笑了笑,接過酒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後滿足的呻吟一聲。
醫官已經把箭頭剜出來,石破當微微皺眉,看了醫官一眼「怎麼這麼慢的,我不吭聲你就因為我不知道疼信不信我現在把箭簇塞你屁眼裏再剜出來,你試試疼不疼」
沈冷對醫官笑了笑「別理他。」
醫官笑着搖頭「將軍腿如果沒事,塞就塞。」
石破當吊兒郎當的樣子,瞪了醫官一眼「嫌不嫌棄我髒」
醫官一怔「啊」
石破當把自己的酒壺遞給醫官「敬你。」
醫官被這突然而來的敬意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把酒壺接過來,猶豫了一下沒喝,石破當哼了一聲「果然嫌棄我嘴巴臭」
醫官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然後把酒壺口塞進嘴裏咕嘟咕嘟的灌了好幾口,嗝的一聲噴出來些酒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嫌棄將軍,是因為我還要去救人,喝了酒,我怕出錯。」
石破當一把將酒壺搶回來,自己又喝了一口後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敬你嗎不是因為你給老子治了傷,而是因為你給太多人治了傷,戰場上刀劍無眼牛頭馬面遍地跑,一個一個的把人帶回陰曹地府,你特娘的就是跟牛頭馬面面搶人命的那個,你記得自己救了多少條人命嗎」
醫官搖頭「不記得。」
石破當道「你不記得,老子當然也不知道,這邊的人都信禪宗說菩薩是救人的,世上沒有菩薩,如果有,你就是。」
醫官眼睛微紅,站起來,肅然行禮。
石破當道「快去救人吧,等回軍的時候記得找老子來討酒喝,你自己不來,若是老子想起來你沒來,老子就真的把箭頭塞你屁眼裏。」
沈冷看着石破當,笑着搖頭「粗魯。」
石破當「我粗魯我粗魯怪我嗎那特娘的得怪我老子,我從小他就是這麼教的,關鍵是我老子還總讓我覺得自己是香門第出身」
沈冷伸手把地上帶血的箭頭撿起來,擦了擦「我帶回長安。」
石破當有些不好意思「是要給我
表功嗎」
沈冷「不是,給你爹,讓他把這個塞你屁眼裏。」
石破當「」
沈冷喝了口酒「滅日郎不難,統治日郎也不難,接下來怎麼打」
石破當「當然是一口氣干到安息去。」
「安息其實並不是緊挨着日郎國。」
沈冷道「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詳細打探消息,日郎國的西邊是耶國,大概有千里之地那麼大的地方,已經被安息所滅,但安息沒有在耶國留守多少兵力,他們的人在殺了我們的人之後就撤出日郎,安息人的習慣是打下來一個地方就把人口屠盡,把所得財物像螞蟻搬家一樣搬運回去,我們現在連安息本國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打日郎,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可對安息動武必須深思熟慮,不然的話會把更多兄弟的命扔在戰場上。」
石破當臉色變了變,他以為安息就在日郎國西邊,出了日郎就能打安息。
「安息本國也許就不在這片陸地上。」
沈冷道「他們肆無忌憚的招惹大寧,或許是因為他們也和我們一樣,打到這也是渡海過來的,本國在另外一片陸地上。」
石破當問「那怎麼辦」
「我打算讓你留在這一段時間,重設安南都護府,當初是想留日郎,現在已經沒必要,以日郎養十萬大軍不成問題,我給你留十萬戰兵,不要冒進,就狠狠的搜刮日郎吧,用日郎的金銀財寶把咱們的戰兵兄弟養的白白胖胖。」
石破當道「我吧」
石破當看着沈冷說道「別的都還好,你也知道我不是不能克服困難的人,可是有些困難確實不好克服。」
沈冷道「什麼」
「就是吧這邊的妞兒有點不合口味,下不去嘴。」
沈冷撲哧一聲笑出來「滾你大爺的蛋,非得用嘴」
石破當哈哈大笑「真的,這邊的妞兒我發現有點偏瘦小,不豐潤,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
他伸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得大,特別大。」
沈冷笑的嘴角都疼「大就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