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然後你讓沈冷把那幾顆腦袋埋了沈冷說什麼來着」
他看向沈冷。
沈冷回答「大寧的軍人,容不得仇人入土為安。」
岑征嗯了一聲「這才是大寧軍人應該有的態度,而不是你當天的表現。」
岑征擺了擺手「沈冷你先回去吧,把你留下只是想讓你看看,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溫和,但骨子裏如毒蛇。」
沈冷肅立「卑職知道,寧武縣官補碼頭將軍讓卑職帶着人去突襲水匪營地,就是想看看誰會給那些人送信吧。」
岑征笑起來,點了點頭「我只對白秀一個人說了。」
沈冷繼續說道「將軍看起來似乎是看不上卑職,甚至有些針對卑職,可卑職知道,將軍對卑職很照顧。」
「知道就好,回去之後記得跟提督大人說一聲謝謝。」
岑征道「你先回去吧。」
沈冷肅立行禮,然後出了軍帳,外面陽光明媚,有些刺眼。
岑征讓親兵把軍帳的門帘關好,他看了一眼掙扎着坐起來的白秀「已經到了從五,何必再做那樣齷齪的勾當我知道你們湘寧白家近些年崛起的很快,以你們家族的力量捧你做到從五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可能你這樣的人和我這樣的人對於官職的理解永遠都不一樣吧。」
白秀笑起來「所以呢將軍想怎麼樣將軍只比我高半級,你沒有處置我的權利,大不了把我關起來押送回去,就算是提督大人也沒有直接處置我的權力,得知會吏部和兵部」
岑征坐在那搖頭嘆息「這就是你們這樣的人最後的嘴臉了嗎。」
他站起來走到一邊打開一個柜子,從裏面捧着一個紅木木盒出來放在桌子上,當白秀看到那木盒的時候臉色一瞬間就變得慘白無比,僅剩下的那一絲絲被假裝驕傲冷靜遮擋住的求生欲望也煙消雲散。
「通通聞盒」
「是啊,想不到吧」
岑征打開通聞盒,從裏面取出來一張紙展開「我當然不能把你怎麼樣,你說的沒錯,我只比你高半級,提督大人也不能直接把你怎麼樣,可陛下呢」
他走到白秀身邊,把那張紙遞給白秀「如果你死的不夠體面,白家臉上不好看,提督大人的臉上不好看,吏部兵部都不好看,然而這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臉上不能不好看,你得謝謝沈冷沈冷給了你一個體面死的好藉口,我們和求立人打了一仗。」
白秀拿着那張紙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抬起頭看看岑征又低頭看看那張紙,嘴唇都變得有些發紫。
「還有件事得告訴你,白尚年被陛下降一級罰俸三年,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陛下為什麼要罰他,如果他不夠聰明的話,得到你的死訊,他也會明白的。」
岑征坐下來緩了口氣,臉色也平和了不少「為了一個沈冷,值得嗎」
白秀搖頭「確實不值得,完全不值得。」
岑征嗯了一聲「你我在軍中協作多年,縱然算不得知己也算得上朋友我會為你上請軍功,史官會把你的名字記下來,沒有一絲瑕疵。」
白秀深呼吸,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然後撐着地面站起來「謝謝。」
他看了看身邊岑征親兵的腰間佩刀,沉默片刻把刀子抽出來架在自己脖子旁邊「最後有件事想問將軍為什麼,你會有通聞盒」
岑征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回答「你聽過開枝散葉天邊流雲八個字嗎」
白秀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釋然「怪不得,你是哪個」
岑征道「你知道不知道有什麼意義嗎我可能是任何一個,也可能任何一個都不是,你要明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聞盒。」
白秀點頭「有理。」
然後他橫刀自刎,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岑征吩咐親兵「把人抬出去吧,然後讓人都知道,之前的激戰之中將軍白秀受了傷,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是」
親兵們過來將白秀的屍體抬了出去,大帳里只剩下了岑征自己。
岑征的手輕輕的撫摸着通聞盒,眼神迷離,自言自語的說道「開泰哥哥就要來南邊做第一任平越道道府了,可惜,沒機會見上一面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大帳外面,親兵們押着那些裝扮成漁
第六十六章 體面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