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縣縣衙。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沈冷坐在那看着手下人在收拾屍體,出事是在夜裏,所以消息並沒有擴散,沈冷派人知會易水縣廂兵校尉帶人過來封鎖了縣衙,安排好了之後他就坐在這像是發呆一樣。
似乎,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李長澤的底牌,可是這根線很快就被掐斷了,掐的足夠狠。
這些人的行事風格絕非同存會可比,不是烏合之眾,他們有着和軍隊一樣的紀律性,甚至比軍隊更狠更凶,因為他們為了保住秘密,對自己人下手絲毫也不留情。
棺材鋪的老闆毒殺了其中一個黑衣人首領然後自殺,其行事之果決尋常人怎麼能比棺材鋪的那些學徒都是死士,他們得恩惠於棺材鋪老闆,卻從不知情。
從這些人身上根本就查不出什麼,然而那種隱隱約約已經觸碰到了這張底牌的感覺,又讓沈冷不想就此放手。
白牙走到沈冷身邊坐下來「有些失望」
「沒有。」
沈冷笑了笑「是有了希望。」
白牙道「那些小嘍囉什麼都不知道,問不出來,而且我現在懷疑一件事」
他看了沈冷一眼「這次的對手是獨立的。」
「是。」
沈冷點了點頭「獨立於任何人之外,甚至獨立於同存會之外,必要的時候,也許會獨立於李長澤之外。」
白牙嗯了一聲「李長澤肯定知道。」
「但我們不能動李長澤。」
沈冷長嘆一聲「陛下不想動。」
白牙點頭「是啊,陛下不想動的,我們動不得,想動也沒辦法,一開始我不理解陛下的想法,現在大概理解了,為什麼陛下明明有直接的辦法不去試,而是選擇了複雜的辦法。」
他看着沈冷說道「如果陛下願意,把李長澤交給廷尉府,韓喚枝韓大人的手段之下,李長澤有什麼是招不出來的,可是陛下就是沒有下旨。」
「後來我才想明白,陛下的意思是,把李長澤身邊可用的能用的一切一切都挖掉,但不能傷到李長澤,再怎麼說他也是陛下的兒子,陛下不想讓他死,如果這件事是李長澤招供出來的,陛下不能不顧國法不顧家規,李長澤必死無疑,陛下不能明說只能靠我們自己去領悟,大概就是李長澤必須保,其他人都得挖。」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其實想想,這也不是陛下顧慮太多,換做是是誰也一樣,骨肉至親,陛下是陛下,也是一位父親。」
這種話白牙可不敢隨便和人說,如果不是沈冷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輕易說出來,妄議陛下,是大罪。
沈冷起身「先回長安吧,這邊的事交給澹臺草野繼續查。」
白牙嗯了一聲「你還是儘快回東疆吧,你牽扯進來,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你都輸了。」
這話有些深意,沈冷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謝謝,兄弟。」
沈冷在白牙肩膀上拍了拍「謝謝提醒。」
雖然陛下沒有認下沈冷這個兒子,可是現在不同往日,如白牙他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沈冷是陛下的兒子,查的是陛下另外一個兒子,這件事就算沈冷查出來了,也是輸。
陛下應該不希望看到這一幕,手足相殘,歷來殘忍,傷的不僅僅是手足本身,還有父母。
沈冷深呼吸,笑了笑「真難。」
「是啊。」
白牙道「確實難。」
陳冉從遠處回來,
看到白牙後笑着說道「噫小白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白牙撇嘴「滾你的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一日不見是什麼意思。」
陳冉「你看你,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東西。」
白牙問「你知道耳東念什麼嗎」
「廢話,我姓陳,我不知道耳東是陳」
「不對,耳東是齷。」
說完之後白牙看向沈冷「冉字怎麼解」
沈冷「沒蓋子。」
白牙「沒蓋子就是齪。」
陳冉笑呵呵的說道「一點學問都沒有的樣子,人丑就要多,張嘴齷齪閉嘴齷齪,那你研究過齷齪這個詞嗎」
「我沒事研究齷齪幹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