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道「讓我來告訴你死的區別,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你的死訊傳回你家裏,你的鄉親父老都會知道你是為什麼死的,你想刺殺戰兵將軍,這是意圖造反,從你的死訊傳回你家裏的那一刻起,你的父母你的家人就再也抬不起頭,哪怕朝廷不追究他們,他們也會被唾棄,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因為你而受到牽連,以後一輩子活的卑躬屈膝,甚至連做人的尊嚴都沒了。」
那人的臉色再次變了變,眼神里已經有些許的恐懼。
「你不怕死,你家裏人呢」
白牙繼續說道「因為承受不住鄉親們的唾棄,承受不住那麼多的白眼和謾罵,你的父母也有可能選擇走上死路,他們把自己掛在房樑上,屍體就在那搖搖擺擺,不知道多少天都沒有人發現,也許一直掛到腐爛。」
「不要再說了」
那人明顯慌恐懼了起來,開始劇烈的掙扎。
「自己考慮吧。」
白牙起身「我去問問下一個願不願意說,如果他願意的話,你說不說都沒有意義了,也許他比你在乎自己的父母家人。」
「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是戰兵將軍」
那人咳嗽了幾聲後說道「我們是接到命令在這伏擊幾個人,命令中並沒有說要殺的人是誰。」
白牙問「誰給你們嚇得命令。」
「曹力。」
那人回答「甲子營的校尉。」
「是負責這的校尉」
「不是。」
白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又仔細問了幾句後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因為常月余的豬場確實很重要,甲子營十餘萬人的肉食供給基本上都出自這,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甲子營會派人專門負責這裏的安全和監督,這個人不是固定的,每三個月輪換一次,每次都是一名校尉帶人過來。
這次帶隊過來的校尉是曹力,其實是昨天夜裏剛到的。
那個招供的人繼續說道「曹力校尉是昨夜裏剛到的,原本的校尉大人是張方。」
沈冷把他的供詞理順過來,大概是昨天夜裏,甲子營忽然派來了一個叫曹力的校尉,說是因為甲子營在追查什麼事讓張方回營去復命,張方帶着他的人連夜趕回甲子營。
也是昨天夜裏,曹力才對他手下的人說要幹什麼事。
「曹力呢」
沈冷問「哪個是」
因為這些人沒有穿軍服,所以根本判斷不出來哪個是校尉。
「那邊。」
招供的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具屍體「就是那個。」
這人之前從房樑上一躍而下朝着陳冉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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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然後被白牙一刀砍死了。
「他有沒有說過為什麼把豬場的人滅口,有沒有說過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說了一些但不是很多。」
招供的人回答道「曹力說,我們在甲子營做的事可能暴露了,豬場這邊會有人來查,所以先把人滅口,然後拿錢跑路。」
「你們做了什麼」
「我們偷出來一些火藥包賣了。」
「嗯」
沈冷眉角一抬「偷出來火藥包賣了」
「是」
招供的人繼續說道「甲子營太大了,所以後勤補給的庫房也太大了,每個月都會有固定的物資撥過來,其實甲子營根本用不了,我們都是負責庫房當值的人,從前幾年開始,曹力開始帶着我們從甲子營武庫裏邊偷東西往外賣,一開始我們只是偷一些不起眼的東西賣」
他緩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其實這種事不光是甲子營有,我敢確定各地各衛戰兵的武庫都有人這麼幹,一些用不到的東西賣出去換錢,可是時間久了之後沒有人發現,我們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
「大概是十來天之前,有一個經常從我們手裏買東西的人問能不能搞到一些火藥包,一開始聽到這消息把我們嚇壞了,誰都知道火藥包一旦放出去是什麼後果,可是可是那個人開價兩千兩一個,要二十個。」
他看向沈冷「那就是四萬兩四萬兩銀子啊,我們得了這筆錢之後就可以收手了,選擇一個地方隱居藏起來,幾萬兩銀子足夠我們後半輩子舒舒服服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