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進禁軍隊伍里,跟在一支隊伍最後邊明目張胆的走出王庭城,可出了城之後他立刻停下來站在門口,禁軍的人以為他是右衛軍守門的人連理會都沒理會,他裝模作樣的筆直站在門口目送禁軍大隊人馬撤出,先去整頓了軍隊的伽洛克略騎馬經過的時候,鷓鴣烈就站在城門口,好在所有士兵都蒙着臉,這兩日風沙大,所有人都蒙着口鼻。
伽洛克略自然也想不到鷓鴣烈居然就站在城門口目送他離開,鷓鴣烈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火沒有表現出來,皇帝在他面前縱馬過去,他則在心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至少八萬安息禁軍走了整整半日才從王庭西邊和南邊四座城門全部撤出,趁着混亂,鷓鴣烈悄悄逃走,他不敢和禁軍走一個方向,所以只能往東北方向逃,而東北方向是寧軍,逃出去大概二里左右他害怕遇到寧人的斥候,在戰場上撿了一把刀掛好壯膽用,轉而向東南方向逃走。
東南方向是左賢王雷塔的防區,他還不知道伽洛克略的態度,也不知道伽洛克略要殺鷓鴣烈的事,所以鷓鴣烈打算去碰碰運氣,假裝去傳達伽洛克略的旨意,希望能矇混過關。
走了大概半日的時間到了雷塔的左衛軍防區,才靠近就被遊騎兵發現,他身上穿着的是安息人的軍服,可還是被立刻抓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在雷塔的大帳里。
雷塔看了一眼被捆綁起來的鷓鴣烈忍不住笑了笑「你這樣子,是剛剛從王庭城裏逃出來」
鷓鴣烈嘆了口氣「也不算是逃出來,而是被逼出來的。」
雷塔眼神閃爍了一下「以陛下對你的信任,誰能逼你」
「你說呢」
鷓鴣烈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雷塔的第一反應是「陛下」
他疑惑的看向鷓鴣烈。
「是啊」
鷓鴣烈長長吐出一口氣「陛下讓我去送死。」
「啊」
雷塔的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鷓鴣烈嘆道「陛下說,讓我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去見寧軍將軍沈冷,這難道不是送死」
「陛下為何如此」
「還不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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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鷓鴣烈狠狠瞪了雷塔一眼「你和沈冷通信的事陛下早就知道,他說讓我過來以你親兵的身份去接觸沈冷,提供假的情報給寧軍,然後趁機一戰擊敗沈冷所部陛下已經帶着禁軍出王庭城,打算迂迴到沈冷所部寧軍的側面,兩面夾擊擊敗沈冷,而為了保密這件事只能你我知情,所以我只能扮作一個普通士兵來見你。」
雷塔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的第一念頭是殺了面前這個人。
「陛下說,如果這一戰擊敗沈冷的話,所有事都既往不咎,他只會記住你曾經的無數戰功,不會記住偶爾犯下的小錯,陛下還說他打算放棄右衛軍了。」
雷塔眉頭皺的很緊,他認真的打量着鷓鴣烈的臉色似乎是想從其中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鷓鴣烈的表情看起來完全不似作偽,他一時之間又不好確定,然而鷓鴣烈那一句陛下要放棄右衛軍了把他嚇了一跳,心臟都抽了一下。
「我的人剛剛報告說,陛下率領禁軍是要回安息了。」
雷塔死死的盯着鷓鴣烈的眼睛「你說陛下是要迂迴到沈冷所部寧軍的側翼,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陛下一定會派人來,而不是讓你一個人前來。」
「王爺,你還不醒」
鷓鴣烈嘆了口氣後說道「陛下為什麼放棄右衛軍因為右衛軍慘敗,馬革完全不是寧軍對手,而馬革戰敗之後寧軍已經兵臨城下,陛下要想撤回安息,走來時的路並不穩妥,陛下讓馬革率軍死守王庭,而陛下則率軍假意撤離實則進攻沈冷,擊敗沈冷之後就能從東南方向進入大支國,走大支國回去要比來時快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雷塔冷哼一聲「你明明是自己逃出來的卻還如此騙我,以為我不敢殺你」
「那你殺了我試試」
鷓鴣烈冷笑「且看看,三日之內,陛下的怒火會不會燒到你的頭頂。」
雷塔心裏微微一震「那你說,陛下到底如何安排的」
「陛下是意思是,讓我假扮你的親兵去給沈冷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