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不堪的隊伍,停在了這裏,隊伍里里外外幾十輛車子,什麼樣的車子都有,甚至於包括不少皮卡,還有一些小轎車,甚至於還有大吧車,公交車,以至於甚至於連拖拉機和三馬子都有,那為了逃命,肯定是都不擇手段了,能搶就搶,能偷就偷得,畢竟這麼多人,需要很多很多的交通工具,若是沒有交通工具,他們肯定也跑不遠,這裏面,茅草和他的人可就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了,這群人一上,凡是他們睜眼能看見的交通工具,那就都是他們的。
現在王贏這邊所有的士兵,幾乎大半兒人都掛彩了,不少人灰頭土臉的,很多人的胳膊上,腦袋上,全都纏繞着繃帶,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挎着武器,眼神當中,沒有絲毫的萎靡不振,這是一支殘兵敗將,也正是王贏他們這一伙人,他們現在總共就還有剩下兩千多人,這都是從民安小鎮,一路殺到烏卡斯山脈,再一路從烏卡斯山脈殺出來的士兵,這些人,也算是從死人堆裏面,生生爬出來的。
雖然所有人的精神氣色都不太好,但是氣勢再那擺着呢,雖然看起來一個一個狼狽不堪,幾乎連穿着一件完整衣服的人都沒有了,但是往那裏一站,還是有種要決一死戰的樣子,不管打不打得過,氣勢上面這一塊,還真的不差什麼,但是說實話,這裏面的所有人,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不少士兵,需要靠着槍托兒來做拐杖前行了,所有人身上除了被燒傷的痕跡,就是乾涸鮮血的痕跡,看起來確實也是夠慘的。
王贏站在隊伍的正前方,他灰頭土臉的,但是那一頭標誌性的白髮,依舊是迎風飄揚,再他的對面,一輛車子停在那裏,蘇慈穿着一身軍裝,大軍靴,站在那輛吉普車的正前方,再她的身後,以及公路兩側周邊的位置,全都是縵鷹的隊伍,人數也得有幾千人,現在這幾千人,已經把王贏他們給包圍住了,蘇慈和王贏兩個人已經對視了好一會兒了,他的眼神有些複雜「王贏啊,王贏,你往哪兒跑不好,非要往這裏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往這跑,你還真的就往這跑了,這不是自己送死嗎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難道就想不到,我會在這裏等着你嗎你不清楚我是杜氏派系的人嗎」
「想到了又能怎麼樣我當初再民安小鎮的時候,也想到了姓杜的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圍剿小鎮,除掉我了,可是我還是再小鎮等着他們來,我被困再烏卡斯山脈,無路可走的時候,我也想到了,我最後從那裏衝出去,外面一定會有無數的槍炮等着我了,可是我還是帶着我所有的兄弟衝出來了,現在,到這裏,我也知道,一定也有人堵着我這裏,可是我還是來了,原因很簡單,我除了這裏,也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世界之大,沒有我和我這群兄弟可以安身的地方了,所以別說是你守在這裏了,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帶着我這群兄弟往過闖,成王敗寇,我認。」
聽着王贏這一番話,蘇慈的嘴角抽動了抽動,腦海當中,又浮現了海寧當初的那番話,說實話,海寧的那番話,和那個行為,確實也是觸動了她,她心裏面也挺糾結的,因為面前的這個男子,正是把她從活人墓當中救出來的那個男子,現在她這個行為,說白了,就是恩將仇報,王贏也是老江湖了,他從頭到腳,絲毫不提當初的事情,很明顯,若是蘇慈真有心放你,那怎麼都能放,若是沒有心,你怎麼提,那也沒有用,蘇慈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王贏從蘇慈的臉上能看出來她的糾結,他很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等着蘇慈,果然,片刻之後,蘇慈從邊上開口「王贏,你我之間也算是有些淵源,你若是聽我的,那你就投降吧,投降的話,我會保證你們這一群人的生命安全。」蘇慈剛說完,王贏從邊上直接開口。
「你的意思是讓我相信你相信姓杜的,怎麼說,難道你還能做了姓杜的主嗎蘇慈,你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讓我放下武器,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這批人,若是真的放下武器了,落在姓杜的手裏面,那我們一個都不帶好的,我太清楚了,所以你別想騙我,你的保證沒有用,杜氏派系,你蘇慈說的又不算」
「你怎麼就對杜將軍這麼大的成見,王贏,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了,為什麼好好的,就非要和杜將軍作對,為什麼好好的,就非要和杜將軍魚死破兵戎相見」
「是我和他作對嗎蘇慈,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事情你看不懂什麼事情你看不明白」王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