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站在了原地,伸手一扶着手上的鐮刀,隨即抬頭看着四周圍的人,嗓音有些沙啞,使勁揉了半天自己的喉嚨「你們到底啥意思,打不打媽的」小鐵牛叫罵了起來,隨即從邊上盤腿一坐,這黃金鐮刀十分的顯眼。
大怪這個時候從邊上也已經奔着王贏他們這邊過來了,他到了王贏的身邊,皺了皺眉頭「這個哥們,也是,也是你們的人」大怪也是事先接到過孫琪展的命令,所以對待王贏他們的態度極好,但是他這個問題,也是問的王贏不知道咋回答了,頓時之間就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凡驍連忙打着圓場。
「不太熟不太熟,沒事,他就是累了,剛剛受了點刺激,發泄一下就好了。」凡驍說完,大怪從邊上笑了,看着王贏「銀子哥,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現在既然這樣了,麻煩您是不是通融一下,展爺我們是不是可以帶走了」大怪雖然說着奉承的話,也足夠尊敬,但是絕對不是發自內心的。
畢竟這事情也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圈子,一個圈子的老大,肯定成為不了另一個圈子的老大,王贏再江湖上面的傳說確實是挺多的,但是這些後面起來的人,和孫琪展一起這麼混的人,也沒有誰是真的怕死的,更沒有誰是真的把王贏當成一回事的,靠那些歷史,是嚇唬不住人的。
「我們攔得住嗎」王贏反唇相譏「或者說,如果我說不行,不能帶,你們就不會帶他走了」
「那也不行,不好意思銀子哥,這是展爺事先就有安排的,所以多有得罪,請您理解見諒」大怪依舊很是客氣,自己轉身拉開了車子的大門,掏出來了一把匕首,直接就把車子裏面的孫琪展手上的綁帶給割開了,孫琪展這個時候整個人也已經醒過來了,他下車的時候,揉着自己的脖頸,呲牙咧嘴的「凡驍,你能不能輕點啊,真的很疼知道嗎他媽的操一點兄弟感情都不講了嗎,你他媽弄點蒙汗藥給我喝下去也行啊狗日的,疼死老子了」孫琪展沒有怪罪的凡驍的意思,但是依舊憤憤不平。
凡驍笑了笑,兩手一攤,眼神看向了王贏,那意思很明顯一切都是王贏的意思,和他沒關係,孫琪展這才把目光看向了王贏「我和你說啊,這一下我遲早得還給你,打死老子了,操我他媽一早就知道,你來找我,肯定不是過來和我喝酒敘舊,找我玩來了,果然他媽的沒抱着好心思」
「再你的眼裏面,什麼是好心思」王贏看着還在不停揉着自己脖頸的孫琪展「你現在還學會演戲了」
「那可不,從這種地方混,不混演戲,那死都不知道死的,能活到現在,全靠演呢,我說的沒抱着好心思,不是說你要害我的意思,是你這麼多年,一貫的行事作風而已,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但是其實銀子我和你說實話,我孫琪展這種人,能多活一天,就賺一天,我什麼事情也都想得開,我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我遲早也得面對所有的後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理想,人生追求,我現在的唯一追求,就是和我現在身邊的這群兄弟,開心自由自在的過好每一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樣的事情,真的不要再發生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咱們說清楚了,下不為例」孫琪展這個時候的大哥氣息也展露出來了,很是嚴肅,似乎還帶着一絲的憤怒「如果你在這樣的話,那以後我怕是不能見你了,我不想見我孫琪展最好的兄弟,還要防着藏着,這樣的話會很累,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彼此之間都太過於了解了,所以希望你尊重一下兄弟可以」孫琪展依舊揉着自己的脖頸「我自己的路我自己會走,我今天給你把話說明白了,如果現在有人敢碰你王贏一下,我孫琪展絕對給你豁得出去性命,但是同樣的,你要是非要逼着我把我這些兄弟拋棄,自己跟着你去走,那你不如殺了我好了,我是不會走的,你對於我來說,是過命的兄弟,但是他們都是跟着我孫琪展一起過命的人,你看看。」孫琪展說到這,伸手一指邊上的大怪脖頸「這一下當初是為了我挨得,他自己的命都差點丟了,你再看看他。」孫琪展再次拉過來了邊上的一個兄弟,扯開了他的衣服,胸口處的槍傷留過的痕跡,也依舊很清晰「我們現在不在一個圈子,你也有你在乎的人,我也有我在乎的人,你一直強迫我舍掉我的這些兄弟,那我問你,如果把你換成我,你會把這麼多兄弟扔到這,自己離開嗎」
狼與兄弟王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