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碑看着普通,看久了,卻似乎心神都要被吸入其中。
「這塊石碑是甄氏第一任族長所留,以往是族人冥想時所用,但只有嫡系子弟知道,這石碑裏面別有洞天,只有甄氏直系血脈才能開啟。」
甄善並指,往石碑注入靈力,兩人瞬間化作兩道流光,進入石碑中。
石碑里除了靈氣濃郁一些,也並非什麼神奇空間,不過是個簡單的洞府額……山洞。
季昀環顧四周,有些詫異地看向甄善。
「我並沒恢復記憶,只是進入族地後,這裏的一景一物,都自動落入我腦海中,或許是因為我自小在這長大的緣故。」
甄善心中對原身又有些無語了,該記得什麼都記不起來,一些不該記……
好吧,也不是不該記,就是重點抓不住而已。
季昀輕輕頷首,「總會記起來的。」
「嗯,」甄善淡淡一笑。
「開始吧。」
「好。」
兩人盤膝坐在山洞中的石床上,紙紮人凌空站在他們面前。
甄善握住季昀的手,兩人默契地交換一個眼神,她並指點在紙紮人的眉心。
眼前一變,他們依舊在甄氏族地。
只是這時的甄氏是修真界的頂級家族,仙府仙氣繚繞,鐘鳴鼎食,欣欣向榮,不似千年後,如同死地。
甄善和季昀站在前院中,身着藍色廣袖的甄氏子弟來來往往,卻完全忽視了他們兩人。
這兒並非幻境,不過回溯記憶,他們二人自是不會參與到其中,只是如觀眾一樣觀看事情始末。
突然一陣嘈雜聲傳來,一襲藍裙,溫柔美麗的「甄善」匆忙地走進來,她的身後,兩個甄氏抬着擔架,上面躺着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正是季之林。
只是,看着他臉上覆着的慘白面具,甄善黛眉微蹙,「你師尊一直帶着這面具嗎?」
季昀點點頭,「自我有記憶,師尊就一直帶着它,據說是因為當年季氏嫡系又十分蠻橫無理,師尊的母親擔心他只是因為容貌就被嫡系迫害,因此,對外謊稱他容貌有損,給他帶上面具。」
「原來如此,不過,這面具……
…」還挺適合季之林的,沒臉沒皮。
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怎麼了?」季昀並不知甄善心中的吐槽,不解地問道。
甄善搖頭,「沒什麼。」
怎麼說都是他的師尊,還是稍稍給他點面子才是。
「走吧,去看看。」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可講的,無非是公子落難,美人相救,一路照顧着他傷好,兩人在日常相處中,互生愛慕的事情。
季之林雖帶着面具,但他博學多識,天賦修為都令人驚訝,舉止優雅從容,氣質出眾,加上一把即冷又酥的嗓子,輕而易舉就將「甄善」給惑得三倒五迷,芳心暗許。
就是,看着裏面的「甄善」和季之林相處,甄善中感覺身邊有點冷。
自家季公子神色看着如常,但周身溫度總是時不時驟降至零度。
娘娘默默給自己抹了一把同情淚,心中六月飛雪,這明明就不是她的桃花債啊!
季之林傷好之後,原本是想離開的,但「甄善」千勸萬勸地將人留了下來。
甄父和甄氏族人原本對他留下是頗有些不願的。
畢竟季之林身份尷尬,甄氏又不想再摻和進修真界的爭鬥中的,救他,是道義,但也沒道理,為了他,拼上去跟季氏作對不是?
奈何「甄善」不願放人離開,甄父也就只能幫着女兒留他。
不過季之林也沒在甄氏白吃白住,經常帶着甄氏子弟下山捉妖除邪,幾次救甄氏子弟於危難中。
漸漸地,甄氏年輕一輩對他越來越崇拜,甄父和其他長輩也越來越喜歡這個看似冷漠寡言的年輕人。
在一次斬殺千年血蝙蝠時,季之林為了保護「甄善」而重傷,險些沒命後,「甄善」徹底愛上了他,甄父也完全不再反對他們兩人在一起。
季之林也名正言順成了甄氏的准姑爺,得到了甄氏上下的敬重和信任。
就連甄氏不傳的精妙法術,「甄善」也都盡數教給他,就差恨不
659.最是人間留不住(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