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臉上的笑也沒了,似乎有些震驚和不敢置信,他看着王岸知,語氣也沉了些,「六郎,小安兒說的可是真的」
「陛下,我可不敢在您面前糊弄人,誣陷人尤其誣陷的是王家人。」安華錦語氣漫不經心,「王六公子若是不承認,我有人證。」
至於人證是誰,王岸知心裏明白。
王岸知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小郡主說有人證可有證據」
「普天之下,會推算星雲圖的人,一個是顧大人,一個是王六公子。」安華錦一字一句,「王六公子覺得我現在拿不出證據,這件事情你就沒做過嗎」
王岸知笑看着她,「小郡主只憑推測,就給人定罪幸好小郡主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主審大人,否則,在你手裏,得有多少冤假錯案。」
安華錦冷哼一聲,轉身對皇帝說,「陛下,您若是在乎我這條小命,此事就作罷,誰知道四年來王六公子在外遊歷,是不是遊歷到南梁去了如今回了京城,就攪合進了張承澤和順嬪劫殺我的案子裏。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無論如何,哪怕沒證據,王六公子也是洗脫不了嫌疑。」
皇帝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個乾淨,對王岸知的滿意和親近之色頓時消失殆盡,「王岸知,你怎麼說」
王岸知心想安華錦果然是安華錦,不愧是南陽王自小帶在身邊教導的孫子,也不愧是被顧輕衍喜歡人,果然厲害。三言兩語,只憑她一面之詞,就扭轉了陛下對他的好印象。
若是今日他不在陛下面前扭轉過來,那他的謀劃可就完了。
於是,王岸知腦子轉的也快,恭敬地面向皇帝,「陛下,安小郡主污衊人靠一張嘴,她這般給臣定罪,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臣這四年來,蹤跡不是無跡可尋,臣不怕陛下和安小郡主查。」
「那你與順嬪聯手之事,你怎麼說」皇帝問。
王岸知搖頭,「此事臣沒做過,臣也冤枉,順嬪可指認是臣所為臣的確會推算星雲圖沒錯,但是臣無論是在外遊歷期間,還是回京後,都不曾見過順嬪。此事臣也不怕陛下查。」
王岸知面色無懼,語氣坦蕩,一時間讓皇帝倒是不再陰沉着臉了,「朕自然會派人查。」
王岸知不再說話。
皇帝轉向安華錦,「既然如此,王家六郎入南陽軍之事,暫且作罷,待查清楚後再議。你回去吧。」
安華錦打了一場勝仗,點頭,但沒立即走,而是揚眉,「王六公子,一起走」
「我還有事情與陛下單獨說,安小郡主先請吧。」王岸知被安華錦這麼坑了一回,自然不能就此離開,得扭轉回來。
安華錦別有深意地說,「陛下,王六公子與我可是打架打的不可開交,您可別再聽他胡言亂語針對我,否則,我也是不乾的。
皇帝早先的好心情自然一掃而空,恨不得也打發了王岸知,但看着王岸知不卑不亢地站在那裏,還是打算再聽聽他要單獨說什麼話,遂對安華錦擺擺手。
安華錦轉身出了南房。
王岸知在安華錦離開後,又看向南房唯一侍候的張公公。
皇帝擺手,「張德,你去送送小安兒。」
張公公應是,低眉順眼地走了出去。
王岸知見南房沒人了,這才對皇帝拱手,「王家對陛下忠心耿耿,安小郡主不喜臣,所以才有此言論,臣只待陛下查清楚,還臣一個清白。至於,臣留下來,是想與陛下說另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皇帝疑心消散了大半。
王岸知壓低聲音說,「陛下是想否取消安顧聯姻讓七殿下取安小郡主臣有一策,可為陛下解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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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對持(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