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
蕭氏哈哈一笑,「剛說你長大了,這會又像小孩子一樣。」
燕雲歌抱着蕭氏的腰身,不肯撒手。
像是個等待表揚的小孩子。
蕭氏笑着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出發。進京第一次做客可不能遲到。」
母女三人,分別乘坐兩輛馬車,啟程前往成陽公主府。
成陽公主府,賓客雲集。
母女三人在二門下了馬車,由婆子領着,前往大廳。
大廳,高朋滿座。
全都是京城各大世家各大官員的女眷。
坐在主位上的那位,正是成陽公主。
成陽公主同蕭氏差不多年紀,保養得宜,膚色白皙,略豐滿。
看着比實際年齡年輕七八歲,像是二十八九的婦人。
她身着盛裝,珠光寶氣,看上去通身的貴氣。
二十載不見,成陽公主同蕭氏見面,彼此都感覺到陌生,疏離
成陽公主的態度,不親熱,也不冷漠。
她客客氣氣招呼道「筑陽姐姐,我們分別得有二十年了吧。」
蕭氏點頭,「正好二十年。」
蕭氏爵位縣主,封號筑陽。
因此,宗室內都稱呼她為筑陽。
成陽公主感慨道「當年你離京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小姑娘。再見面,都老了,也都是孩子的娘。筑陽姐姐這些年可好怎麼不曾寫信回京叫我好生擔心你。」
「累公主擔心,是我的不是。公主這些年可好」
成陽公主笑眯眯說道「本宮過得很好,不能不好。」
是啊
父親兄長都是皇帝,能不好嗎
蕭氏抿唇一笑,沒有附和對方。
成陽公主輕咳一聲,「筑陽姐姐這些年,是不是太操心,疏於保養,瞧着顯老啊」
這話一出,在座的某些人,就在偷偷發笑。
明顯是要看笑話。
蕭氏掃了眼各家女眷,不喜不怒,面色平靜地說道「離京二十載,已經不太適應京城的氣候和飲食。回到京城區區三日,尚未調整過來,着實有些疲憊。」
成陽公主說道「倒是本宮的不是,忘了筑陽姐姐剛回京城,還需時間調整。只是,心裏頭太想念姐姐。一聽說你到了京城,就迫不及待派人給你下帖子。本以為你不來,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蕭氏挑眉一笑,「公主殿下的請帖,若是不來,豈不是不給面子。」
「哈哈哈多謝筑陽姐姐給本宮面子。這麼多年,本宮都忘了還要人給面子。」
成陽似笑非笑,話中有話。
其他女眷,神情不一,心思各異。
蕭氏面色鎮定,「面子都是互相給的。公主給我面子,我當然要知情知趣。」
成陽譏諷一笑,「姐姐也知道面子是互相給的啊本宮還以為姐姐去了那苦寒之地二十載,規矩都給忘了」
哐
一聲巨響,驚動眾人。
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在公主說話的時候發出噪音
找死嗎
循聲一看,一個黃銅手爐跌落在地上,正在慣性晃動。
眾人齊齊抬頭,就看見跪坐在蕭氏背後的燕家兩姐妹。
燕雲琪心頭一緊,就要起身,扛下此事。
卻不料,燕雲歌伸出手攔住她,不准她出去。
黃銅手爐是她扔了,要扛也是她扛。
燕雲琪着急,「四妹妹,你別任性。」
燕雲歌面色嚴肅,張嘴,無聲說道「不許說話」
燕雲琪急得要死,卻又無法掙脫燕雲歌的鉗制。
蕭氏輕描淡寫地掃了眼黃銅手爐,不用回頭看,她就知道這事是雲歌乾的。
她低頭一笑,伸出手,撿起黃銅手爐,擦拭上面不存在的灰塵。
「孩子年齡小,沒見過世面,又不會說話,膽小。手滑,黃銅手爐掉在地上都不敢撿起來。請公主見諒」
成陽公主目光銳利地掃過燕家姐妹,「不會說話哦,就是傳聞中的燕家四姑娘嗎是哪個,站出來給本宮瞧瞧。本宮就想看看到底怎麼個手滑。」
燕雲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