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嘿嘿一笑,說道:「老子可沒多說什麼,困了,要去睡覺了。」
陳一諾則說道:「克瑞斯,麻煩你等等」
克瑞斯對陳一諾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耐住了性子,道:「你還有事」
陳一諾說道:「教廷很快就會出手,他們的滲透非常快。我有事情需要你做但我知道,你這人桀驁不馴。我想必是無法讓你服從了。」
克瑞斯冷冷說道:「到底,你想說什麼」
陳一諾說道:「我今年二十歲」
「嗯」克瑞斯說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陳一諾說道:「我父親,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但我覺得他能回來,聽說他對你很嚴厲。這大概是你為什麼這麼不待見我的原因。如果,他回來後,知道你對我很好,想必他會改變一些印象。而且,我也會對你的印象很好。而且,即便我父親不回來,我認為,他日我超過你,也是早晚的。所以,我覺得你有兩條路走。第一條,你賭我父親不會回來,趁我未成長起來之前,將我殺死。第二條,聽我的話,服從我。至少,現階段要服從。又不服從,又不反抗,猶如牆頭草,那並不是聰明的舉動。」
克瑞斯深深的看了陳一諾一眼,然後說道:「我心裏有數,不用你提醒。」
隨後,他轉身離去。
陳一諾接着也就面向雷凌和善忍和尚,說道:「兩位前輩乃是高風亮節,晚輩很是敬重。於情於理於義,接下來的三個月,我希望兩位前輩能夠鼎力相助。他日,我父親若是不能報達,我陳一諾也必回以厚報」
雷凌當下就說道:「小侄女,你不必多說,我們自然是要幫你的。」
「多謝了」陳一諾說道。
如此之後,陳一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
她和高晉分別,高晉也回房休息了。
在房間裏,陳一諾開始看照片。
有許多的照片,有她一歲的,兩歲的。從一歲到七歲,上面的女娃娃生活猶如公主一般。家人的愛護,似乎要從照片裏溢出來。
她一直覺得,這些照片裏的一切,都是其他人的故事。跟她沒有關係,可現在,她知道了,一切原來都是真的。
她看到了外公,外婆,也看到了祖爺爺司徒炎等等
她看到了軍神,看到了爺爺奶奶,她看到了很多
陳一諾躺在床上,儘管天氣很熱,她還是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裏面。
「無論你做了什麼,無論你將來發現了什麼,那都不要緊。爸爸一切都是知道的,也不會怪你。你更不可以恨你自己,你好好的活下去,快樂下去,那爸爸死而無憾。若遇到生死危險,拆開錦囊」
她的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爸爸臨死前說的這段話。
這段話,是她如今可以活下來的勇氣。
「爸爸,我一定會開心,快樂,勇敢的活下去。」
「爸爸,對不起,我錯的,我真的錯了」
「爸爸,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終於睡着。
她起床之後,卻又是冷酷,鎮靜。她的軟弱,痛苦,卻是從不肯在他人面前表露出半分來。
沈墨濃那邊也就開車過來。
陳一諾帶着雷凌還有善忍和尚以及高晉一起上車。
邪神克瑞斯出來,有些懵,道:「去那裏」
陳一諾人在車上,她向克瑞斯微微一笑,說道:「克瑞斯叔叔,你考慮得怎麼樣」
克瑞斯微微一愣,說道:「考慮什麼」
陳一諾笑笑,道:「要麼,你留下來,聽從我的。要麼,你向我們出手,或則離去。您是蓋世英雄,首鼠兩端,猶豫不定,那不是您的風格。」
克瑞斯沉默一瞬,然後說道:「我留下來。」
陳一諾呵呵一笑,道:「痛快」她頓了頓,道:「那好,您先在此處待着,之後,我會有任務給您。」
克瑞斯說道:「好」
隨後,沈墨濃開車。眾人離去
沈墨濃開着車,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她原本覺得,陳揚這次出事所帶來的麻煩是無比巨大的。一直以來,她這邊的強大都基於陳揚的個人實力。陳揚一去,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