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阮大太太又道:「真是陳年舊事。你如果不問,我幾乎都想不起這件事來。如果你以後哪裏不太懂,再來問我。」
顧輕舟點頭。
很快,司行霈就來了。
他跟阮大太太寒暄:「天都黑了,她一個孕婦,我怕她餓了。」
阮大太太忍不住笑了:「司先生疼太太,你們年輕人恩愛。」
顧輕舟笑了笑。
他們和阮大太太告辭。
上了汽車,顧輕舟聞到了一股子清甜的紅豆味,不由咽了下唾沫。
同時,胃抽了下。
光顧着說話,她真的很餓了。
司行霈伸手,從後座拿了一個袋子給她:「吃點填補,回家再吃飯。」
顧輕舟笑道:「你真體貼。」
司行霈斜睨她:「你很意外嗎?」
顧輕舟打開了袋子,看到裏面有新鮮出爐的紅豆麵包,還有幾塊其他的小點心。
她用力咬了麵包,咬下一大口。
一邊咀嚼,她一邊道:「不意外。你對我是最好的,我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一個麵包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你也太好騙了,是不是懷孕把腦子耗完了,現在只剩下個空殼了?」司行霈問。
他雖然如此調侃顧輕舟,唇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有個壓抑不住的弧度。
可見心情是很愉悅的。
他還說顧輕舟容易被取悅,其實真正容易被取悅的人是他。
「倒也不是空殼,還剩下你嘛。」顧輕舟口齒不清,一說話就滿口的紅豆和麵包的清香。
司行霈再也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不管她長到多大,仍覺得她是他的小姑娘。
司行霈心裏放着她的地方,總是很柔軟。
「真好哄啊。」顧輕舟又咬了一口,「有點出息行嗎,司師座?」
司行霈就捏她的鼻子。
顧輕舟連忙打開他的手:「你好好開車。你車上還有個孕婦呢,一隻手離開方向盤,你這是不負責任。」
司行霈果然把手收回,並威脅道:「回家收拾你。」
顧輕舟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有恃無恐,並不怕他。
鬧了片刻,司行霈才問她,阮大太太跟她說了些什麼。
顧輕舟如實告訴了司行霈。
「她說,當年在蘇州,他們家和徐家開了個工廠,後來出事了,死了不少人。正好那時候在蘇州駐軍的是阿爸。」顧輕舟說。
司行霈蹙眉:「你懷疑有人死了親屬,特意來報仇?」「這件事,至少把阮家、徐家和司家聯繫到了一起。至於裴家,阮家至今跟裴家不太熟,二十多年前的舊事,他們不知道當時裴家在做什麼。」顧輕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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