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今天卻硬生生連讓我站在她身邊的一個機會都給抹殺了。」想到玉瑤剛剛殘酷的經歷跟磨難,讓雪迷城心中更是生出一種負罪感。
居然因為他,又將她陷入險境,如果不是玉瑤機警,相信這次又會被傷的遍體鱗傷,想起來,就讓他對自己更痛恨幾分。
他不能再等在宮裏,他想出宮,想出去尋找帶給自己的唯一溫暖的港灣,更想替自己母后去彌補她犯下的錯。
「城兒,當初母后離開你有苦衷的,而且,而且那個女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到底在你身上使了什麼妖法讓你變成現在這樣」暮雨殤看着雪迷城,眼中閃爍着瘋狂,在心裏對玉瑤的恨更加深了一分。
「住嘴,玉姑娘她的好壞不是一句話能夠評判的,再說,我與她之間本就沒有可能,先不說我這破敗的身子,而是玉姑娘她本就對我無男女之情。」雪迷城心痛的閉上雙眼,眼前仿佛閃過那般瀲灩女子的身影。
暮雨殤嗤之以鼻,冷聲說道「她對你那是欲擒故縱,就她一個小小的農女,對你又怎麼可能生不出攀附之心,你只是身在其中,被那個狐媚子的女人給迷惑了神志。」眼中閃着微光,接着說道
「那樣卑賤的女人我見多了,她真是好手段,居然能把你迷惑致此,我還真是小看她了。」眼中就像淬了毒,折射着兇狠毒辣。
雪迷城看着暮雨殤的眼神震震的,用力閉上雙眼,等再次睜開,眼中已經恢復清明。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現在他跟自己母后,多說一句話都嫌浪費口舌。
「你好自為之吧。」心累了,雪迷城從來沒感覺到原來自己的母后會是這樣的人,也許是他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她吧,不然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狠心將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給捨棄。
「城兒城兒」看着大步離開的雪迷城,心頭生不一股慌亂,對玉瑤的恨更是無以復加。
心中轉而冷哼,玉瑤那個狐狸精,就算她把城兒狐媚住又怎麼樣,還不是死無全屍,現在就算城兒一時鑽牛角尖,等以後他還是會乖乖回到雪城來,回到自己這個母后的身邊。
想通的暮雨殤,嘴角勾起邪魅而陰冷的笑,讓她本就精緻的五官多了一絲邪氣。
嗚嗚――
被遺忘在地的惠姑姑,嘴裏不停的發出嗚咽,將暮雨殤的眼神給吸引過去。
臉上妖嬈的笑更甚,眼神卻犀利如冰,道「惠姑姑,我怎麼就忘記了你呢你說城兒他怎麼會突然都知道那賤丫頭的事你說我又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拿起手邊的茶杯,用杯蓋輕輕的磕在茶杯上,發出撞擊的聲音,清脆而悅耳,聽在惠姑姑耳中,卻更像是催命符。
嗚嗚――啊啊――
臉上帶着驚恐,猛然將頭抬起,露出滿嘴的污血手腳並用的往身後爬,在光潔華貴的地上,留在一道血污,觸目驚心。
「來人,既然她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把她的眼睛給我挖出來,送惠姑姑上路。」手中不停的把玩着桌子上的杯盞,嘴裏輕鬆的吐出嗜血的話,讓地上的惠姑姑嚇的臉色慘白,全身發抖。
心中更是一陣悲苦,自己大半輩子都伺候在皇后娘娘身邊,更是為她做了無數的傷天害理之事,現在她落的這樣下場,也許就是她的報應。
仰起頭,嘴裏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大笑,一行血淚順着眼角劃落下來,重重的砸在地板上,暈出兩個血滴子。
「看來惠姑姑一個人上路感到寂寞,不如本宮就行行好,去,把御膳房中的小三子給本宮找來,讓他陪着惠姑姑一起上路,到那邊也好有個人伺候,不至於太過寂寞。」聽着暮雨殤無情的話,惠姑姑臉色大驚,嘴裏發出的大笑戛然而止。
雙眸中的淚流的更猛了,轉身身體重重磕在地上,因為雙手無力支持,軟趴趴的像只爬蟲,倒在地上,雙眼中帶着祈求。
暮雨殤看着惠姑姑的模樣,臉上的笑瞬間被凍結,手中的杯盞立刻從手中脫離,重重砸在惠姑姑頭上,四分五裂。
滾燙的熱水頓時淋了惠姑姑一臉,混着額頭上被砸出的鮮血,殷紅的鮮血塗了她滿臉,配上她如鬼魅般的模樣,讓人看到不寒而慄。
嘴裏發出的尖叫讓暮雨殤蹙起眉頭,眼中透出的凶光差點將身後的侍衛給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