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跟催氏感覺到不冰冷,身上密密砸砸的起了一小層雞皮疙瘩。
等苗氏兩人回過神來,玉瑤已經走到羅氏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看着頭髮蠟黃慘白着一張臉站在她對面的玉瑤,總覺得這死丫頭從鬼門關里轉一圈好像膽子變大了。
玉瑤前世娘死的早,爹爹又整天光顧着進山打獵根本就沒管過她,讓她從來沒受到半點的疼愛,自從她醒過來感受到羅氏對她的疼愛,她就下定決心,以後她就是他們的女兒玉瑤。
「弟妹啊,你看這瑤丫頭怎麼跟咱娘說話的,咱娘可是她奶奶,這頂撞長輩可是要被處家法的。」
催氏幸災樂禍的又開始煽風點火,變着法兒的在苗氏面前數落羅氏教女無方。
「大嫂,瑤兒也只是」羅氏剛想辯解幾句,又被苗氏給半路截了胡。
「小雜種,我可是你奶奶,你居然敢這般跟我說話,不給你點顏色瞅瞅,你還真要翻天了。」說着拿起牆角的棍子,照着玉瑤那小身板打下去。
現在的玉瑤可不是任她打罵的玉瑤了。
玉瑤根本就沒看在眼裏,冷哼出聲道
「我可是你的親孫女,我爹也是你的親兒子,我要是小雜種,那你不就是爛到骨子裏的老雜種嗎,我玉瑤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像您這麼喜歡罵自己的人。」
臉上閃着嘲笑的表情,苗氏一聽怒不可遏,舉起手中的棍子朝着玉瑤的身上打過去。
羅氏嚇的面如死灰,想也沒想將玉瑤整個人都護在身下,玉瑤只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悶哼,接着就感覺抱着她身子的雙手打起了顫,抬頭正好對上羅氏痛苦的臉。
剛剛羅氏護她的動作太快,根本沒給玉瑤思考的機會,所以剛要打到玉瑤身上的棍子就落到羅氏的背上。
眼看着棍子又要落下來,玉瑤輕易的就掙脫出羅氏的懷抱,快速將苗氏打下來的棍子巧妙的抓在手裏。
雖然現在這小身板還很弱,可前世玉瑤可是黑帶七段,抓住一根棍子還是很容易的。
玉瑤有些高估自己現在這副身體的承受能力了,棍子剛落入手中,她感覺自己整條胳膊都給震麻了,手掌一會兒肯定要腫成饅頭了。
尼妹,苗氏這個老女人肯定連吃奶的勁都給用上了。
這第三棍子馬上又要打下來,幸虧讓站在她旁邊的催氏給攔下來,她趕在苗氏破口大罵前附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這苗氏才不甘不願的將棍子扔掉進了屋子。
羅氏那忙把玉瑤的手拿過來查看,看着掌心那條粗粗的滲着血的手掌,心疼的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不停的往下掉,玉瑤看的心疼不已。
等玉忠平披星帶月的回到家裏就看到羅氏眼睛紅腫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孩他娘,你這是怎麼了」
悄聲的詢問着,生怕吵着睡在他們身邊的小四。
這一提羅氏心中委屈更甚,再加上今天下午她身上結結實實的挨了苗氏一棍子,現在整個後背都火辣辣的疼,家裏又沒有治外傷的藥,只能幫玉瑤用冷水冰敷一下,等他們收拾好再去上房吃飯的時候,桌子上連殘羹剩飯都沒有,還是三弟妹偷偷拿給她一些苞米谷做了些糊糊,勉強墊點肚子。
察覺到羅氏的不對,玉忠平停下脫衣服的動作。
「孩他娘這到底是什麼了還是咱娘她」
這一說羅氏開始小聲啜泣起來,將今天下午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他聽。
「平哥,三日,這麼短的時間咱們要去哪裏弄這二兩銀子,咱娘真是想逼死我們嗎還有瑤兒,她剛剛死裏逃生,額前還留了一道疤,咱娘居然還想着把她賣掉,她,她怎麼會如此的狠心。」
玉忠平心中五味雜陳,頓時湧出無限悲涼,自己起早貪黑,在城裏的木匠鋪子裏做幫工,每個月也就五六百文錢,也只有發工錢的這天他娘才會早早的站在院門前等着他,生怕他自己留下私房錢。
玉瑤因為手中鑽心般的疼睡不着剛起來到院子裏走動,就看到爹娘的屋子裏還亮着燈,想起下午羅氏護着她的情形,讓她的心充滿柔軟,剛準備轉身回去就聽見兩人在屋裏的談話,原來自己的到來給他們添了如此天大的麻煩。
玉瑤不動聲色的又迴轉到屋內,肚子餓的不停的打着鼓,腦袋裏一直縈繞着今天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