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金黃酥脆的兔腿肉拔下來,遞給韓玉:「我已經聽到你肚子在咕咕叫了,來,吃哪兒補哪兒。」
韓玉接過道:「算你有還有些良心,我還以為你只會留兔脖子給我。」
「喂,我做人沒那麼差吧?至少我對女子不會太無禮。」蕭崇光偏頭道。
韓玉差點把嘴裏的肉給噴出來:「你還好意思說?你好好想想下午對我是何態度?都把我給欺負哭了。」
蕭崇光急忙辯解道:「還不是你死皮賴臉地要跟來,我是沒辦法才故意氣走你的。你倒好,又是姑奶奶,大聲道歉的,把我的老臉全餵給馬了!」
韓玉聞言一愣,而後小心翼翼地斜眼看着崇光道:「真的?」
蕭崇光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拔下另一隻兔腿,看起來略有些生氣。
「好啦好啦,是我錯了,不該那樣讓你難堪的,」韓玉細聲細語地向蕭崇光道歉,「我也只是想讓你帶上我而已,不是存心的,而且,要不是我在場,你也不可能有這大蠢物載你上路,你說是不是?」
好說歹說了一通,崇光依舊在慪氣,沒有理會,韓玉看到他這副模樣,也倍感難受,心一狠說道:「要不然,我叫你蕭大爺,求你原諒總行了吧?」
「可別,」蕭崇光回過頭擺手道,「再把我叫老嘍!」
「那你就是原諒我了?」
韓玉又立刻改回嘻嘻的笑臉問道。
崇光扯了扯嘴角:「我才不同你計較。」
雖然蕭崇光的語氣有些鬆了,但韓玉還是聽出了其心有芥蒂,她眼珠一轉,而後捂着後腰道:「哎喲!可疼死我了!」
「怎麼了?」崇光面露關切地慢慢靠近她,「莫不是受傷了?」
「可能扭着了吧。」韓玉道。
「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吧。」
說罷,蕭崇光便起身將手上沾着的兔肉油脂用飲水沖了一下,然後用衣角擦拭乾淨,最後行至韓玉的身後,跪坐下來,韓玉見狀,只覺有些心慌,身體稍稍向前閃避,因為她和蕭崇光畢竟是剛認識,一個半陌生的男人突然觸碰自己,任哪個女子都會不知所措。
而崇光只不想韓玉難受,也就沒理會太多,直接伸手給韓玉揉捏背脊、肩膀,他雙手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韓玉感到,像是有股暖流自崇光的手心、五指流入自己的身體,為自己開穴彈脈,使得渾身舒暢無比,軟綿綿、飄飄然地猶如身處雲端,韓玉不禁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切。
其實韓玉本想借着腰痛的名義,讓崇光帶着自己去尋些鎮痛治傷的草藥,這樣兩個人走在路上可以散散心,況且她又是個話匣子,免不了二人有說有談的,這樣,蕭崇光內心的芥蒂便會慢慢一點一點地消除,但韓玉卻沒料到,崇光居然直接上手,給她按摩起來。
雖說計劃有變,但韓玉感覺,這樣也挺好的,
「我說蕭衛長,你這按摩的手法好生嫻熟,該不會以前給其他姑娘也做過吧?」韓玉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是我師父,」崇光一邊揉捏一邊道,「是他教我的,因為我師父年輕時,曾與人比武,留下許多治不好的舊疾,沒想到年紀大了後,便全部發作起來,尤其是每逢春秋兩季,最為劇烈,我便自告奮勇,學習按摩古法,給他老人家按摩緩解疼痛。在此之前,我師父都是靠自己調息運氣鎮痛,但是效果並不如意,有些地方,若真氣行得有所偏差,反而會起相反的作用。」
「原來如此······說起來,我一直想問,蕭衛長你的武功如此之高,不知你師承哪座名山?尊師是哪位高人?」
聽到這裏,蕭崇光的手頓了頓,而後又繼續按捏:「只是個小的門派,至於我師父,江湖上也不是很有名。」
「答非所問,就算名氣小,也應該有個字號吧。」
「······我答應過師父,不能將宗門到處宣揚出去,所以,韓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韓玉只好放棄,「怪不得你有這麼好的武功,想來你的師門,一定是世外高人。」
蕭崇光只回了一句「嗯」,便不再說話了。
「嗯你個頭啊,真是榆木腦袋、斷聊使者!」韓玉內心不滿地撇嘴道。
就在二人沉默不語時,一陣寒風呼嘯而過,被栓着的大宛馬朝天嘶鳴,它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