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斜插着一把鏽跡斑斑的爛砍刀,草繩認出了它,自己的老大。
「唔?」撓了撓毛髮稀疏的腦袋,這位不速之客眼中充滿了疑惑,但它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後,因為這地什麼怪事都有可能發生,思考下去沒有什麼意義。「新來的!」粗魯的打着招呼,它把武器握在手上炫耀的揮動着,有了這個它才不會害怕什麼呢。
可惜它對面的那傢伙沒有理睬它,只是怪叫的繼續朝它走過了,它似乎感受到了敵意,儘管對方好像比它更大更壯,但卻赤手空拳,它可以擊倒它。
歐克總是行動總是比想法快,怒吼着幾步衝刺,手起刀落,瞪大的雙眼充斥着嗜血的**,從閒散的懶漢到瘋狂的野獸,這之間的轉換不過一瞬之間。
「哇!!!!!」沒有鮮血,只有屁精刺耳的尖叫,草繩覺得自己一定是之前不小心吃了致幻蘑菇,它居然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一拳就揍飛了出去,飛得就像自己那次被一個小子踢飛那般慘烈,破碎的牙齒和血濺得到處都是,手上的刀也飛得老遠,還差點落到自己身上,到現在還在自己兩腿這間晃動。
「什麼……玩意!」這是白色歐克第一次開口,聲音乾澀嘶啞,口音也有些奇怪。
「老大!老大!我我我我……我在這!」屁精生存法則的第一條,擁抱強者,所以草繩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白色歐克的小腿,還別說,質感還挺舒服。
但小腿的主人可不這麼想。
「滾開!」只輕輕一踢,屁精就在空中劃着完美的弧線哀嚎着倒栽進了土裏。
「我……這裏……」第一次對自己的審視,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自己,儘管在產生自我意識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隱約知道自己是什麼了,那一種自動在腦海里生成的信息,但在那些簡單的信息之外,還存在着另外一些東西,一些破碎的,難以言喻的,好像漩渦一樣攪動着他的思維的幽靈。
差點他就在甦醒時變成了瘋子,如果不是碰到了那個傢伙,戰鬥得以讓他擺脫掉那些紛繁奇怪的思維,儘管只有幾秒,但是已經足夠了,他不需要再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
「我渴了,水。」可憐的屁精被從土裏拔了出來,畢竟歐克遇到問題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屁精或者其他歐克,不到萬不得已,自己解決總是最後一個選擇。
「老……老大,那裏,那裏!」激動得渾身發抖的草繩指了指自己之前來的方向,「帶路!」「是……是!」。
一邊走着草繩不時回頭打量自己的新老大,超酷的白色皮膚,筆挺的背,一看就知道很兇的黑色雙眼,和其他歐克不一樣的走路姿態,最關鍵是比它見過的歐克都要高(其他歐克都喜歡懶散的駝背),都要壯,除了手好像短了點……那不是缺點!草繩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畢竟有什麼能夠比找到一個更大更強的老大更值得高興的呢?
不過現在除了草繩以外,還有多了另外一個追隨者,就是之前它那個被揍飛的前老大,後者損失了一半的牙齒,尤其是幾顆好不容易形成了點樣子的獠牙,現在都成了白色歐克的戰利品,不過這並不妨礙它跟了上來。
「俺打不過你,俺尋思你比頭更厲害,你就是俺的頭。」很正常的歐克思維,所以白色歐克並沒有拒絕,或者說這是理所應當的,不過稍後他就有些後悔了……
「頭,它們都叫俺大刀佬,俺可會砍了,俺砍給你看。」
「頭,你叫啥?俺看你白白的,俺尋思你是不是叫大佬白?」
「頭,那屁精不好用,俺知道有幾個屁精都很麻利。」
「頭,你的大砍砍呢?還是大戳戳?還是大咔咔?」
「頭……」
在忍受了十多句廢話之後,白色歐克終於讓他的第一個小弟成功閉上了嘴,當然他嘴裏那之前剩下的一半牙齒又少了一半,不過在歐克社會,不管任何事,最終遭殃的都會是屁精,鬱悶的小子把氣都撒在了草繩身上,對它又踢又捏又打。
走了半晌,正當白色歐克感覺自己的耐心快要耗盡時,屁精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歡快的叫道「到啦!到啦!」,終於它們已經來到了一個簡陋的營地,或者說過有點於簡陋的營地。
外側只有象徵性的朽木護欄,裏面儘是些由枯草和碎木料拼成的屋子,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