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反擊。」
艾瑞德瞥了一眼漢米爾,那劍客聽到這新的命令之後臉上的表情讓他捉摸不透。
他自己心裏有着巨大的情感衝突:既有將要再次前往戰場進行殺戮的無奈和失落,也有將要再次與同袍並肩殺敵帶來的興奮和期待。
「代表,請。」
尤希金示意公民聖殿的代表上前,對方隨即點點頭。
「古克的主力已經深陷於敦威治的戰爭泥潭,這次戰役不會有更多的變數產生,我們要考量的只是推羅城裏的那幾個歐克軍團,一旦它們主動進攻,戰線上必然會出現大量缺口,這次我方會率領一
個漫遊者機甲連隊進行戰場支援,全力尋找戰機。」
漫遊者機甲的名號引起一陣低沉的驚呼,那些巨大的戰爭機器在上次戰爭中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們都知道在這些野獸手裏,推羅已經成為了怎樣一個醜陋,陰沉而毫無美感的地方,所以我們這次的目標依舊不會改變,最終的計劃會將我們帶向勝利。」
戰士們再次歡呼起來,艾瑞德很清楚他們是多麼渴望重返戰場,其中很多人的家鄉便是推羅。
返回故鄉在許多人心中已經是一種執念。
不光是推羅。
每一個地名,都是一方水土,每一次失敗,都是天文數字的人命,這種沉重已經積壓在他們心頭很久很久了。
尤希金非常巧妙的將他們心中的執念轉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仇恨,這種對歐克的仇恨將血旗軍的每一個戰士都推向了其他部隊無法企及的高度。
當然,不同的看法也是有的,他的一個朋友將其稱為狂熱。
雖然艾瑞德一直試着說服他的朋友摒棄這種觀念,但聽着身邊戰士們帶着些失控的呼喊,他已經不確定自己的朋友到底是不是真的錯了。
「支援的艦隊已經在近海區域遊蕩。」
尤希金在歡呼聲中高喊。
「所以我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積極備戰,一旦戰爭開啟,第一時間粉碎歐克的進攻,隨後我們將反攻。」
說罷,尤希金行了一個軍禮,傑克遜領頭為他鼓掌,之後便是各個連隊的檢閱。
在這個過程中,艾瑞德一直在揣摩尤希金的話,他感到一絲不安。
「防守反擊?」
在各個連隊分別着手準備新的行動時,漢米爾提出的疑問和他的想法正相同。
「這個戰術不止一次使用過了,我們有勝利嗎?這簡直荒唐。」
「小心點,漢米爾,你逐漸開始變得傲慢了。」
艾瑞德一邊收拾自己的茶具,一邊小聲說道:
「你在質疑元帥的命令嗎?」
「質疑?當然不是。」
劍客戒備看向四周,然後謹慎地說。
「但是,得了,就連你也應該意識到這是在自殺。」
「可能吧。」
艾瑞德表示認同,但沒有停下手中的活。
「但是既然元帥下達了這個命令,就有他的道理,防守反擊是一個低成本的戰術,能夠在歐克的猛攻中最大限度的保存下實力,也許這和之前有些矛盾。」
「你的重點是?」
「我的重點是,原本先發制人的戰略雖然也有漏洞,但執行下去總歸有獲勝的可能,歐克的底牌比我們多,讓對方先出手就意味着我們要把有限的力量分散在漫長的防線上,這樣即便歐克的陣線真
出現什麼漏洞,我們也聚集不起任何有效的力量。」
「你的看法和我一致,這場戰爭主動權在我手,尚有可為,如果主動權在敵人,那麼我們就只能疲於奔命,歐克是直腸子,我們進攻,他們一定會選擇迎擊,這盤棋還有活的可能,我只能推測元帥
是在這場戰役里有其他打算,但這個猜測很大膽。」
「我只是有些擔憂。」
艾瑞德將茶具塞進背包里。
「擔憂什麼?」
「讓我擔憂的是有什麼戰略是需要用欺騙自己的戰士才能完成的。」
「別擔心。」
漢米爾笑着說。
「當那些綠皮被我們殺個乾淨之後,一切問題就都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