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無所謂,關鍵是曹家肯認這孩子。
安蓉兒施施然道:「爹,娘,你們的眼皮子也太淺了些,不管怎樣,我肚子裏的孩子總是姓曹的,萬一是個男孩兒,將來曹家的家業還能少了他的?那可不止三百兩。」
「那萬一是個女娃呢?」安連文道。
呂氏立馬呸了一聲:「你說什麼呢?蓉兒的反應跟我懷德昌的時候一個樣,肯定是男孩兒。」
「蓉兒,你的意思是……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呂氏問。
安蓉兒道:「先進了曹家再說。」
見不到曹卓煌,她就算有百般手段也使不出來,她有信心,等進了曹家,捏拿住曹卓煌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到時候要多少有多少。
安連文看向臉色陰沉的爹,弱弱道:「爹,您的意思呢?」
安秉坤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火石,想點煙,但一想到蓉兒肚子裏的孩子,又把手縮了回來。
「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一副墮胎藥把肚子裏的孩子打了,大家回東陽去,要麼,就按曹家說的,你們自己選。」
丟人啊,安家從沒出過這麼丟人的事兒,連累的保寧老弟都氣病了,他想去探望都沒這個臉。
他算是看明白了,大房已經沒有希望了。
連文和呂氏教不好孩子,從根上就壞了。
「娘,我不回東陽。」安蓉兒堅決道。
呂氏咬咬牙,對雲氏說:「那就按曹家的意思辦吧!」
雲氏不屑地睨了呂氏一眼:「那好,我什麼時候給你們訂船?」
東陽安家的人皆臉色一變。
這麼迫不及待地趕他們走嗎?
安蓉兒道:「堂伯母,我現在懷有身孕,離不開我娘的,等我進了曹家,跟卓煌商議一下,再把我爹娘接過去。」
雲氏神情淡淡:「可等不了太久。」
「雲氏,你什麼意思?當初是你們非要請我們來的。」安盧氏氣不過,一個晚輩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還自稱什麼書香門第,一點禮數都不懂嗎?
雲氏似笑非笑:「叔公叔婆,我說的不是你們,我公爹說了,你們想在這裏住多久就住多久,但連文兄弟一家是不能住在這了,這次的事兒,我們安家可是被連累的幾十年積累的好名聲都丟光了,我們實在是怕了。」
安蓉兒臉色陣青陣白:「七天,七天後我就把我爹娘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