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幹了就捲鋪蓋滾蛋。」
小山懼怕劉大廚,只好去後面殺雞。
安茉兒一路問話,跑到了西側門,看到德信和德仁正在翹首張望,德仁一見到她,眼淚就下來了,委屈地哭道:「六姐,我的書讀不成了。」
安茉兒心裏咯噔一下,嚴肅道:「不許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地像什麼話。」
德仁趕忙抹掉眼淚。
安茉兒這才道:「好好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德信看看德仁:「還是你來說。」
德仁把祖父要他們家把原本給他念書用的銀子拿出來給德昌念書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安茉兒氣炸,真是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祖父這種行為跟強盜有什麼區別?簡直欺人太甚。
「那爹娘怎麼說?」
德仁道:「爹起先有些猶豫,娘是堅決不答應的,後來娘提到你的事兒,爹好像才下了決心不答應祖父的要求。」
「我的事兒?」安茉兒疑狐。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只是爹跟三伯父一說,三伯父就罵了句畜牲不如的東西。」德仁道。
安茉兒心裏明白了,定是爹告訴三伯父德昌敲她悶棍賣掉她的事情,不禁着急起來,嘟噥道:「糟糕,這下可真糟了。」
德仁道:「六姐,你得趕緊拿個主意,我怕爹頂不住。」
安茉兒心說:爹肯定頂不住。如果不提德昌的事兒,咬緊了牙就不答應,祖父也是無計可施,但現在爹很可能把德昌的醜事兒給抖出來,那後果就不是被罵小氣自私這麼簡單了,祖父為了保德昌,說不定會給爹按一個只因不捨得把錢拿出來就編造德昌壞話的罪名,更有甚者,說不定祖父還會以此為藉口將他們一家逐出安家,那爹還能頂得住?保准祖父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