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成年人心裏或多或少有些陰謀論,有過經歷的人尤其如此。他沒有嘗試逼問,那樣會適得其反,走到桌邊,他揭起了那張素描畫。
銜尾蛇的符號被展示在瑟華卓面前。
「為什麼畫這個?」雷問道。
來了,雷果然也和那個組織有關係。瑟華卓沉默了兩秒,問道:「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雷莫名其妙地皺了下眉,他瞥了一眼瑟華卓道:「烏洛波斯,發源於境外的靈修者組織,我的確知道這些信息,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雷的反應讓瑟華卓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我所知的也僅限於此,這只是簡單的練筆之作罷了。」
瑟華卓顯然沒實話,雷看着他的眼睛。二人對視了幾秒,瑟華卓意識到刻意爭勝反而更顯心虛,便移開目光,轉移話題。
「漂亮的姑娘。」他看着屋角沙發上酣睡的南希。
「她叫南希。南希·霍夫曼。」雷走到南希身邊,把南希喚醒。時候不早了,而這姑娘還是個學生。
醒來的南希見到已經明,揉着朦朧的睡眼,緊接着見到雷與瑟華卓。「您沒受傷?太好了?」她打量着瑟華卓的眼睛,昨晚她幫瑟華卓擦拭了眼睛,卻沒在房間裏找到醫藥用品。
「我好得很呢。」瑟華卓對南希眨了眨眼。
「這得感謝貝德維爾先生。」南希笑道,「有他在就不用擔心什麼,我想您又能創造出更多好作品了。」
「當然,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岡堡數一數二……獨一無二的大畫家。」瑟華卓對南希聳了下肩。
這時雷冷不丁道:「今周二。」
南希聞言怔了一下,連忙對雷低聲道:「貝德維爾先生……我……還得去學校呢。」
「那就走吧,雇馬車的話還來得及洗漱。」雷微微一笑,便帶着南希離開。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向瑟華卓。
「你有難言之隱,但是,瑟華卓,我不是你的敵人。」
黯淡的晨光從門外灑進來,被破壞的門被打開時發出吱呀的輕響。瑟華卓回想起昨夜便是這個男人破門而入,將他從深淵邊緣拉了回來。
「讓我靜靜吧。」瑟華卓深吸一口氣,「我會給你答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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