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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機會!」楚冬陽調動赤焰炁,「近身!」
「別着急,不能拿命開玩笑啊,他們之中很可能也有修行者!」這是姬霰的話,她的綠波炁也精進許多,現在已經能夠給輕傷止痛,給破皮新生。
燃燒的營帳火光四起,從陰影中走出三人,個個都是魁梧的戰士。
有一名女性手持弓弩背扛羽箭,手臂肌肉青筋暴起;
一人扛一把大刀,刀口鋒利,血跡流淌;
最後一人單手抓着一狗,抖落狗身上的空,說着蹩腳的華夏語:「你們彈盡糧絕了。」定睛一看,那狗正是金毛。
晨左二和裴二目眥欲裂,正要閃身出去,分別被旁邊的楚冬陽和魚躍撲倒。
晨左二露頭的位置釘上了一支羽箭,比尋常羽箭要粗上三分,釘在樹上兀自晃着箭尾。
裴二露頭的位置,魚躍為了撲救裴二,背上遭了一槍,正是單手抓狗的那人所射。
但射完這槍之後他便把槍丟棄,他槍里只有一顆子彈,中了便值了。
抓狗之人雖身材魁梧,但看臉頰卻還青澀,和晨左二等人該是同齡人,他微微一笑,右手用力,將金毛的脖頸狠狠一擰,金毛狂吠幾聲,四肢無力垂地,竟然是被這人活活掐死。
把脖頸都被扭斷變形的金毛隨手丟到一邊,他介紹:「你們好,我叫毒殺,今夜,你們的下場都會和這條狗一樣。」
看到金毛被如同垃圾一般丟棄,首先發狂的不是晨左二,也不是裴二,而是與它相依相伴的博美。
純白色的博美犬在這場戰鬥中早已風塵僕僕盡染泥沙,小短腿不顧一切地朝着這個自稱為「毒殺」的西魔人衝去。
毒殺冷笑一聲,低頭一巴掌拍出,博美狗頭一歪,飛起倒地,在草地上滾出一道痕跡,在金毛身邊停下,再不動彈。
「求死的話,就死在一起好了。」毒殺還是笑笑,轉頭對眾人說:「你們也一樣的。」
「我和你拼了!」晨左二怒吼一聲,雙眼發紅,金毛和博美從小就伴着他一起長大,它們在晨左二的心中更像是朋友,而不只是寵物。
楚冬陽扣着他,在他耳邊咆哮:「晨左二!這是虛擬的,不是現實!這些人是想引你出去送死!不想你的兩隻狗白死,就冷靜點!」
晨左二轉頭往兩狗方向看,留下兩行熱淚,但終究是冷靜了下來,忍着悲痛再躲回樹後。
裴二抱着中槍的魚躍躲過兩隻羽箭,來到姬霰的身邊。魚躍的背部在汩汩流着鮮血,姬霰一邊動用綠波炁,一邊撕開繃帶給魚躍包紮。
「這三人也是修行者,並且都已經覺醒。」鄧燼做情報分析,「三人都是初照初階。」
「金毛若是發狠起來,可以咬穿初照中階的咽喉——小組賽里它就是這麼咬穿監視屋裏的高二生的。」晨左二抹了眼淚說,「這個毒殺能一隻手就揪住金毛,就算他是西魔人,也一定是初照中階以上。」
「看他們面相,年紀也不算大,可能和我們相仿。」鄧燼疑惑,「難道這就是團隊試的終極測試?」
「很有可能。」楚冬陽從腰間丟下步槍和幾個空,正了正腰間的鐵劍,「這個毒殺我來對付,羽箭女交給裴二拖住,砍刀男交給你和晨左二,你們解決戰鬥之後來協助我。」
「姬霰先帶魚躍撤回山丘,好好療養。」楚冬陽走出樹木掩護,避過一隻飛來的羽箭。
毒殺示意準備射箭的羽箭女停下,指着緩步走來的楚冬陽說了些話,再看向楚冬陽說:「你,來死。」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楚冬陽身上赤焰炁流轉,微亮的赤色光芒在黑夜中猶如太陽。
毒殺眼睛一眯,右拳沒有絲毫花哨技巧,轟然撞去。楚冬陽知道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跟他硬碰硬,側身避過這一拳,再欺身而進,肘擊毒殺胸口。
毒殺中肘,應聲倒地,卻迅速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用手捶了自己的胸口兩下笑道:「不過如此。」
另一邊,裴二吸引羽箭女的注意,在樹木的掩護間z字形跑動,一邊躲避箭矢,一邊在心裏醞釀反擊的戰術。
即便晨左二和鄧燼二打一,砍刀男仍然打得有來有回,這就是天賦的優勢。
一邊的楚冬陽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