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羌堡預備防守。但因杭雄輕敵,蒙古部落大掠莊浪、寧夏。
對此,總制三邊尚書王瓊稱「套虜踏冰過河,由寧夏境賀蘭山內入莊、涼始於此」。但其實早在八月,駐紮在偏頭關外的蒙古部落,就已從賀蘭山後踏冰過河,駐莊浪進行搶掠。
此後,甘肅鎮一帶多次遭遇蒙古部落入侵。嘉靖八年八月,蒙古部落的阿爾禿廝由寧夏賀蘭山入莊浪境,住牧十月,並大肆侵擾紅城子。嘉靖九年,為了應對蒙古部落對甘肅鎮的侵擾,時任總制陝西三邊尚書王瓊奏議在賀蘭山修築關牆,並在大沙溝等處增設城堡,派兵駐守。
其實,在賀蘭山附近曾有一道邊牆:自鎮遠關山嘴墩至橫城,長達一百八十五里,建有三十六座墩台,但處於年久廢棄的狀態。王瓊捨棄寧夏鎮北端鎮遠關的修復,而選擇在賀蘭山南接黃河處挖建溝塹,使得賀蘭山作為新的防禦邊界。
然而,賀蘭山處的壕溝也未能抵禦蒙古部落南下,後世邊臣對王瓊的做法也頗有微詞:「寧夏與山後諸夷為鄰,賀蘭山其界也,自王瓊棄鎮遠關創為新邊,而賀蘭山為虜所據,遂使延、寧二鎮受患至今。」
此時,賀蘭山已然成為要衝,河套地區的蒙古部落的侵犯路線即從賀蘭山入境,朝山後的甘肅鎮進攻,直達甘肅鎮東北一帶的莊、涼衛所。這即意味着甘肅鎮與延綏、寧夏二鎮均成為河套蒙古部落的重點侵略範圍,甘肅鎮的北部邊患危機加劇。
在陝西三邊四鎮中,延綏、寧夏二鎮為北部門戶,而甘肅鎮則是西部屏障,三者之間互成掎角之勢,共同防守陝西鎮腹地。
正德前,陝西三邊主要的防禦對象是北方蒙古部落,因而兵力主要集中延綏、寧夏二鎮。然而隨着墩台廢棄,屯堡內徙,武備廢弛,北方蒙古部落更易從寧夏、延綏二鎮破邊而入,進犯河西。
於是,當延、寧二鎮遭遇北方蒙古部落大舉入侵時,往往要調集甘肅兵馬前來應援。自正德七年開始,甘肅鎮西有亦卜剌擾亂熟番,北有小王子追逼渡河,蒙古部落兩面相逼,邊患孔棘。但此時的亦卜剌仍被視為「河西殘寇」,邊官對其持輕視態度。
河東常有警,甘肅鎮官兵多屯留河東駐守,因而也造成甘肅鎮兵少單弱的情況。
由此可知,這一時期地處北邊,近逼河套地區的蒙古小王子部落是整個陝西三邊四鎮的重點防禦對象,而佔據西海的亦卜剌仍未被視作一方邊患。因而以亦卜剌為防禦對象的河西軍伍數量明顯少於以小王子部落為防禦對象的河東。
此時的軍事防禦仍聚焦在河東,但已有邊官意識到河西危機的熾熱態勢。正德十六年,時任巡撫甘肅副都御史許銘上奏提及河西軍伍缺乏一事,許銘主張為河西衛所預先儲備軍伍,即是在意識到河西邊患日益嚴重的情況下所提。嘉靖二年,時任甘肅巡撫的陳九疇再次反饋軍伍短缺問題。
此時,朝廷也開始正視河西軍伍問題,向甘肅鎮撥放內帑,招募兵員。邊官也逐漸轉變輕視的態度,由此前的「不得倚借鄰兵」到主張協同備御,「上命總制、侍郎李鉞暫留甘肅,督同鎮巡等官,調集兵糧,相機戰守。其延、寧二鎮游奇兵及甘、涼備御官軍悉聽調撥,仍令副總兵魯經併力禦寇」。
隨着青海地區亦卜剌勢力的擴張,甘肅鎮內衛所糧食、軍伍的分佈也有所調整。嘉靖七年八月,蒙古部落攜萬餘部眾從賀蘭山後踏冰過河,與莊浪山後的蒙古部落會合,試圖威逼西海亦卜剌往西奔入哈密。
如此一來,蒙古部落便可從北、南、西三個方向包圍,即甘肅三面受敵。
此時,甘肅鎮莊浪衛被蒙古部落夾擊環伺,其重要性愈加凸顯。其後,在嘉靖九年五月以及嘉靖十年四月,莊浪又陸續遭遇大規模的侵掠,已經成為甘肅鎮的兵沖之地。因而,時任提督陝西三邊軍務兵部尚書王瓊奏議在莊浪增設分守道,負責莊浪、鎮羌一帶的兵食。
自此以後,甘肅鎮分守道整體向東遷移,糧食供給也隨之向莊、涼一帶傾斜。嘉靖九年五月,青海地區的亦卜剌經莊浪北上,「自西海由莊浪循廣武營至賀蘭山赤木口南寧夏地界拆牆入境,騎以四五萬計,飛塵數十里,略無畏忌」。此時,北方的蒙古部落也西入莊浪,甘肅鎮南北皆有警。
為此,總制尚書王
第283章 正國本(廿七)人脈